“吱呀”一聲,豆腐坊的木門被打開,村婦女主任苗翠娥走了出來。
苗翠娥約莫二十五六歲,不但人長得好看而且還有文化,哪哪都好,可就一方面不行。
結(jié)婚三年了,她那肚子還沒個動靜。村婦們在背后嚼她舌根子,說她就是只“不會下蛋的母雞”。
一件碎花襯衣緊緊裹住苗翠娥豐滿的上身,隨著她的動作,胸前的紐扣仿佛隨時都會崩開。
“我先回去,天黑透了再過來。”苗翠娥聲音柔媚地對孫隊長說道。
孫隊長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嗯,早點來,帶上布票,明天我去公社開會,給你扯塊花布做衣裳。”
苗翠娥嬌嗔地拍開他的手:“死相,讓人看見!”
“怕啥,這工夫誰還來這兒?”孫隊長嘿嘿笑著,趁機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苗翠娥扭著身子躲開,快步離開豆腐坊,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孫隊長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這才哼著小調(diào),鎖上豆腐坊的門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眼見兩人走遠,馬天放從樹后鉆出來,三步并作兩步繞到之前早就踩點過的豆腐坊后面。
撬開豆腐坊那結(jié)實的后窗著實費了馬天放不少工夫,等他爬進豆腐坊時天色已徹底黑了下來。
月光下,馬天放看到大木桌上擺著剛剛壓好的豆腐,咽了口口水,從懷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布袋。
可正當(dāng)他伸手要拿豆腐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壓低的說話聲。
馬天放一驚,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最后躲到了裝黃豆的麻袋后面。
門“吱呀”一聲開了,煤油燈被點亮,昏黃的光線透過麻袋間的縫隙照進來。
“快把門閂上。”苗翠娥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這兩人怎么又回來了?馬天放在心中叫苦不迭。
隨著門閂落下后腳步聲向擺豆腐的桌邊靠近。
馬天放屏住呼吸,透過麻袋間縫隙他能看見四只腳在離桌子不遠的地方站定。
“想死我了……”孫隊長急迫的聲音傳進馬天放耳朵。
馬天放看見苗翠娥的腳向前挪了一步,接著,一條藍色的確良褲子掉在了地上。
那是孫隊長的褲子。
“急什么,燈還亮著呢。”苗翠娥嘴里發(fā)出嬌嗔。
“亮著才好,讓我好好看看你。”孫隊長的喘息聲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