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焙獌何⑽㈩h首,聲音也如其人,清脆冰冷,不帶絲毫暖意。
“馬先生所言,你可聽清了?”
“嗯?!焙獌簯艘宦?,目光落到馬天放身上,那目光明顯帶有一絲不屑?!版i魂固魄陣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馬天放被她輕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客氣地說道:“有勞霜兒姑娘。”
胡霜兒沒搭理他,轉向胡夫人:“四姐行事莽撞,自惹麻煩。不過,既然母親有所吩咐,我去便是。”
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但那股子居高臨下的意味卻再明顯不過。
馬天放心中暗驚,即便在白勝面前自己也絲毫不落下風,可此時在胡霜兒面前,竟隱隱感到一絲無形壓力。
胡夫人對女兒的態(tài)度似乎早已習慣,溫聲道:“既然如此,你便隨馬先生走一趟。萬事小心,白家人向來詭計多端,不可輕敵?!?/p>
“知道了。”胡霜兒應聲。
“附耳過來?!?/p>
胡霜兒垂下頭把耳朵湊向胡夫人。
胡夫人在胡霜兒耳邊悄悄說著什么,胡霜兒把目光看向馬天放,臉色不停變幻著。
看來兩人談話內容和馬天放有關。
胡霜兒站直身向胡夫人恭敬說道:“母親,孩兒知道該怎么做了。”
胡夫人點了點頭。
胡霜兒重新看向馬天放,“何時動身?”
“越快越好?!?/p>
胡霜兒沒再吱聲,只是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
馬天放向胡夫人告辭。
“馬先生,把這個帶上,見到我那四女兒時交給她?!本鸵姾蛉艘簧焓郑种袘{空多了張金符。
胡夫人用手指在金符上勾勒幾筆后交到馬天放手里。
跨出庭院的一瞬間,馬天放又回到了荒山野嶺的現(xiàn)實中。
兩人一前一后,默默地在山間行走。
走了約莫能有十幾分鐘,胡霜兒忽然開口,“你身上有黃家氣息,你是黃家傳人?”
馬天放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胡霜兒,點了點頭。
“我不管你是何傳承,與四姐有何淵源?!焙獌赫Z氣冰冷,“破陣之時,一切聽我指令。若因你妄動,導致功敗垂成,甚至累及我四姐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