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奇怪,可是聽到五皇子一直叫疼,只好讓人去太醫院請個太醫過來。
等太醫過來時,鄭貴妃也派了朝陽宮的大宮女過來了。
聽說三皇子讓人去太醫院叫了太醫,鄭貴妃自然是奇怪,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忙讓人過來瞧瞧。
太醫檢查后,又給五皇子探了探脈,只道五皇子只是皮肉傷并不礙事,至于五皇子說疼痛難忍,太醫著實是檢查不出來,最后被五皇子氣急罵走了。
三皇子無奈地道:「我看著也不嚴重,許是你近來肝火太旺,所以內熱嚴重,才會覺得被打傷的地方疼罷了。」
五皇子疼了一回,只能軟綿綿地趴在床上,努力地吸氣,自暴自棄:「既然皇兄這么說,你還在這里做什么?我的事情不用你理,你可以走了!」他疼得要死,但是人人都說他不嚴重,五皇子心里那個憋屈,實在是一言難盡,難受之下,所有在他耳邊說話的人都覺得他們是在說風涼話。
如此,也讓他更恨衛烜了,也不知道衛烜在他身上動了什么手腳,看著不嚴重,可是愣是讓他疼得要死,連腦仁也一抽一抽地疼著,思緒都遲鈍上幾分,很快便有些迷糊了。
三皇子見他滿臉疲憊,便道:「好了,你今兒受了傷,先好生歇息,有什么事情都養好傷再說吧。我去和母妃說一聲,讓她不必太擔憂,以后你行事謹慎點,別再和烜弟對著干。」說到這里,三皇子微蹙眉,只覺得衛烜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也不知道他何時變成這樣。
這種變化,讓他覺得越來越對他們不利,他得想個法子才好。
聽到衛烜的名字,五皇子的火氣又噌地冒出來,斯文俊秀的臉扭曲了下,咬牙道:「你拿他當弟弟,人家可不領情,只有太子才是他的兄長,你算是什么?」
「閉嘴!」三皇子聲音變得嚴厲,「這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尤其是在父皇面前,你一丁點都不允許透露出來。」
「……知道了。」
花朝節過后兩天,衛烜又翹課去看阿菀了。
等他像平時那般,高高興興地撲過去要親阿菀的臉時,被她伸手擋在了自己的臉和他的嘴邊,雖然親到了她的手背也挺好的,可是他更想親她的臉。
「阿菀?」
阿菀坐在炕上,示意他坐在炕桌另一頭,沒讓他上來挨著自己。而這屋子里,還有兩只傻白鵝臥腳踏邊,伸著脖子吃調制好的鵝食,見到衛烜被拒絕,還很應景地「嘎」了一聲,嘎得衛烜瞪了它們一眼。
「你干嘛讓兩只扁毛畜生進屋子里?臟死了!」衛烜抱怨道。
阿菀讓丫鬟給他上了茶點后,便將她揮退到門外守著,慢條斯理地道:「它們不臟,每天都會有人幫它們洗澡,薰香,擦臀部,它們的腳蹼一直都很干凈,都套著墊子。」
衛烜聽罷又看了眼那兩只傻白鵝,發現它們橘黃色的腳蹼確實套著用布做的墊子包著,就像人在穿鞋子一樣,頓時無語了,阿菀這是真的將它們當成寵物養了么?雖說這是他送給阿菀解悶兒的玩意,很有靈性很聽話,可是……總感覺不是滋味啊。
阿菀見他喝了杯茶時,方道:「說吧,賞花宴時是怎么回事?」
衛烜差點嗆著自己,趕緊用帕子擦去唇邊的茶水,無辜地看著她,很純潔地問道:「什么怎么回事?」
就裝吧!
阿菀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下,她一直以為衛烜喜歡簡單粗暴的折騰方法,憑武力和身份碾壓過去,可是有時候發現,他偶爾也會搞點陰暗的。在宮里,有手段自然好,不過阿菀也不想被瞞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