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朝他笑了笑,微笑道:「多謝大表姐夫關心,大表姐夫果然像大表姐說的那般,是個體貼人的。」
宋硯唇角微微下抿,他的五官英俊,眉宇開闊,器宇器昂,是個不可多見的俊朗男子,這也是當初康平長公主會看中他的原因。只是,幾次見面,阿菀覺得他讓人有些看不透,不是個容易掌控的男子,于孟婼來說,過于強勢了。
很快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
孟婼見到丈夫回來,面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正欲起身迎過去,被宋硯快步走來按住,「你身子還虛著,應該多歇息。」
孟婼眉眼染上幸福的神彩,嗔了他一眼,說道:「夫君說什么呢?妹妹們還在。」
這時孟妡已經笑嘻嘻地抱著小侄女過來了,「大姐夫,我們來打擾了。」
宋硯看向抱著女兒朝他笑得甜美可人的小姨子,再對比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的阿菀,突然覺得這小姨子怎么看怎么順眼,便笑道:「你姐姐身子不好,正需要人陪著,有什么打不打擾的?若是能讓她開懷,你天天過來我都不嫌。」
孟婼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孟妡卻笑嘻嘻地說以后一定會時常來。
這時,孟婼終于想起了先前的事情,便關切地問道:「阿硯你怎么和阿菀一起進來了?先前發生什么事情?」
宋硯正準備開口時,旁邊安靜地當空氣的阿菀比他更快開口了,「大表姐,剛才是駱家表姐出去時,眼睛不好,沒有看清楚院子里散步的兩只白鵝,于是不小心踢到了它們。大白和二白一般很聽話,不會胡亂咬人的,它們只有被人攻擊時,才會追著人不放,所以駱家表姐眼睛不好使不小心踢到了它們,它們才會造反的。可憐駱家表姐,以后一定要好好治眼睛,省得以后又走路踢到什么,讓自己遭罪。」
宋硯:「……」
被那小姑娘安安靜靜地掃了一眼過來,宋硯只得道:「壽安表妹說的不錯,駱表妹這次實在是不應該。」
孟婼聽得愣愣的,雖然先前有猜測,不過沒想到會變成這般,再聽素來對駱馨雨有幾分維護的丈夫此時的語氣,讓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按捺下心中的復雜,孟婼又問道:「可有受傷?」
「應該沒有吧,她走時看起來挺好的。」阿菀拿了顆果子去逗小包子,回答得漫不經心。
孟妡神氣道:「大白和二白可乖了,它們都是好孩子,就算被人攻擊,也只是追著人咬幾下,絕對不會讓人受傷的,完全不需要在意。」
都說到這里了,宋硯能說什么?他嘆了口氣,妻子很溫柔賢良沒錯,但是三個小姨子太兇殘了,以后還是和表妹保持些距離罷。
說了會兒話后,宋硯又抱了抱女兒,便離開了,留她們姐妹幾個說話。
這邊和樂融融,那邊駱馨雨卻是哭哭啼啼地被人揣扶回去,也不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國公夫人居住的正院。
國公夫人剛從老夫人那兒回來,正坐在炕上讓丫鬟捶腿閉目養神,見到娘家的侄女哭得梨花帶淚地被丫鬟們揣扶進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國公夫人趕緊讓人將她揣過來,正欲讓她坐下,誰知道屁股才碰到軟墊,聽到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站了起來,身子輕顫,看起來十分嬌弱,讓國公夫人直覺不對,「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對這娘家侄女,國公夫人也是疼愛的,她從小在自己身邊玩耍長大,對她而言,就像是養了個女兒一般,一直嬌寵著長大,從來舍不得她受委屈,若不是為了兒子們的未來考量,為他們娶一個岳家勢力不錯的妻子,她許是要將這侄女許配給自己兒子了。
駱馨雨只是伏在姑母懷里哭,但是屁股卻小心地翹著,省得再疼。
不得已,國公夫人便問駱馨雨的丫鬟,等聽完丫鬟敘說的事情經過,國公夫人氣得拍桌,「反了不成?兩只畜生罷了,如何敵得過人?」
對于阿菀護著兩只白鵝的行為,國公夫人心頭不喜,而且還說她侄女眼睛有病需要看大夫什么的,國公夫人更是氣得肝疼。不過,想到阿菀的身份,國公夫人只得暫時忍下了。
看侄女可憐的模樣,便讓人揣扶她進房里上藥,等她看到侄女兩瓣臀部位置又紅又腫的,更是怒火中燒,直覺認為阿菀是個跋扈不講理的,不僅縱著兩只畜生傷人,更為了兩只畜生這般羞辱人,就算是皇帝封的郡主,這也囂張過頭了,根本是個不講理的。
看侄女可憐的模樣,實在是氣不過,國公夫人讓人給她更衣,她要去尋壽安郡主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