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許渺撥打了顧萬羈的電話,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起初她以為他只是不清楚考試是今天結束,又撥打了幾次,情況卻還是照舊。
見電話始終沒有打通,許渺心底有些許不安。
許文朔為了慶祝女兒畢業,第二天特地帶許渺去了飯店。席間她一直在查看手機,仍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聯系不到顧萬羈,也沒有洋樓的鑰匙,她只好硬著頭皮先過去看看。于是用完餐后,許渺借著去朋友家玩的理由獨自打車去了洋樓。
下了車,在車道上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轎車,她總算感到安心。
還沒等她走上臺階,便看到了陽臺上的那個男人。
顧萬羈靠在花簇旁,悠悠地提醒:“門沒關。”
許渺推開大門,心底的怒氣混著委屈一起送了出來:“為什么不接電話?”
“不是說不要我打擾你嗎?”
“但是昨天考試已經結束了。”
顧萬羈挑眉道:“哦…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可以每時每刻地打擾你了,是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
他打斷了她的話,從樓梯上慢慢走了下來:“看你和朋友玩得挺開心的,沒想到還記掛著我。特地和爸爸說是去找朋友,結果是來找我了。”
最后站在她的面前,得意地落下目光:“重色輕友的小朋友。”
原來他不僅不接電話,還一直在暗處監視自己。
見狀,許渺下意識反駁:“我才沒有重色輕友,我是來拿材料的。”
“什么材料?”
“這些——你還記得放在哪里了嗎?”
她伸出手將清單展示給了顧萬羈,后者雙眼微瞇,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幾下。
他皺著眉頭回憶了片刻:“在書房。”
許渺三步并作兩步走地進了書房,在書柜上翻找了幾下,背后響起了男人悶悶的聲音。
“抽屜里。”
見她頭也不抬地往辦公桌走去,顧萬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真是來找材料的。
許渺拉開抽屜,只見里面放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文件夾里完好地保存了所有關于她的資料。
除此之外,還有一迭照片。
她還沒來得及仔細檢查,耳邊響起了清脆的聲音。許渺抬頭一看,辦公桌上多了一串鑰匙和一個紅色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