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病房有單獨的家屬區。
談霄經過的時候,看到齊鄺正坐在窗邊。
他體態端正,即便是柔軟的沙發,他隨性的坐姿也自帶貴族氣質。
略微的側身,低眸看著手中的報告。
即便隔了幾米的距離,談霄還是能看清他黑長的睫毛。
她一直覺得,齊鄺才是造物主精心創造的東西。
他只要在那里,就會吸引她。
與感情無關,就是最原始的吸引。
談霄走近了房間,她刻意隱藏了腳步聲,想學曾經的他,突然出現。
但他察覺到了她的氣息,在她還差幾步的時候,抬眸看著她。
黑眸直視,她心臟一停,楞在原地。
“談完了?”他問她。
兩人變扭的關系,讓談霄無法面對他。
她保持了距離,問:“他怎么樣?”
齊鄺收起了報告,看向玻璃窗后的沉宗文。
“我在考慮要不要帶他去國外安樂。”
談霄嚇了一跳:“你瘋了?”
“你不同意?”齊鄺問她。
他問的認真,好像已經接受了兩人兄妹的關系。
沉宗文的事,要兩人共同決定。
但談霄顯然還沒進入角色,對沉宗文也好,對齊鄺也好,她根本不覺得這是她的親人。
“這不是我的事,是他…是你爸想不想。”她激動地說。
“他希望被安樂。”
“這已經是第三次癌變,他不想再受化療的苦。”齊鄺說出了沉宗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