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來的膽子在外面勾三搭四,還裝模作樣地給別人送東西?”
趙青山皺眉沉思。
“那孫小盈呢?她不是一向?qū)υS長冬有意嗎?我記得前些日子還有人說,兩家已經(jīng)在悄悄商議親事了,眼看就要定下來了?”
“我看孫小盈還挺高興的,面對徐陽那一套甜言蜜語和殷勤舉動,不但不躲不避,反而滿臉羞紅,樂在其中,似乎還挺享受那種被人追捧的感覺。”
趙青山頓了頓,冷笑了一聲。
“至于定親嘛,哼,咱們也不用插手,這事短期內(nèi)肯定成不了。我親耳聽見徐陽私下跟她說:‘你別急著定親,等我今年考中秀才再說。到時候風(fēng)光迎娶你進門,豈不更好?’這話聽著冠冕堂皇,實則就是個拖延的借口。”
趙青山嗤笑道,搖頭不止。
“他還真打算一旦考中,就休了許嬌嬌,另娶孫小盈當(dāng)正房?簡直是異想天開!我站在墻角聽得實在受不了,心里堵得慌,轉(zhuǎn)身就走了。”
“對了,我今天路過孫木匠鋪子的時候,正好看見許長冬被師父呼來喝去。他那一幫師兄,原本都盯著孫小盈,結(jié)果半路殺出個徐陽。你說他們這些人能不憋屈嗎?心里肯定恨得牙癢癢。”
“許長冬為了在師父和鄰里面前顯得老實本分,又不敢頂嘴反駁,只能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干活。根本沒時間回家照顧母親,也沒空去走動親戚,更別提抽出身來關(guān)心孫小盈的心思了?這空子不就被徐陽鉆了嗎?”
趙蘇蘇笑了笑。
“哥,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咱們就別摻和進去了。不過呢,咱們雖然不插手,卻可以讓人悄悄把許嬌嬌在縣城做生意發(fā)財?shù)氖聜鞒鋈ァoL(fēng)聲一放,自然有人坐不住。”
“哎……”
趙青山聞言一愣。
“說起來,許嬌嬌真在縣城賺大錢了?我早就想問你這事兒了,可剛才一聊起徐陽,話頭就被帶偏了,一時給忘了。”
“真的,哥。”
趙蘇蘇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我可不是瞎編的。你知道咱們鎮(zhèn)上那雪脂膏吧?才賣一百文一瓶。可到了縣城,價格直接翻了五倍。還供不應(yīng)求!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太太們,一個個搶著買。你說厲害不厲害?”
“哼!”
趙青山冷哼一聲。
“她現(xiàn)在日子過得這么舒坦,我看著心里頭可不太痛快。要不是她手腳不干凈,咱們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事要是傳開了,咱們說不定能趁機探到她的配方底細(xì)。那東西沒準(zhǔn)根本就不是她自個兒琢磨出來的。說不定啊,那方子還是從咱娘留下的嫁妝匣子里偷偷拿走的呢。你說是不是?”
“對了哥,還有件事。”
趙蘇蘇忽然換了個語氣。
“牧野說了,從明兒開始,要帶你和野猴一塊訓(xùn)練。我也報名了,我這身子還是得練一練,不然整天待在家里,風(fēng)吹一下都覺得腿軟,怕是再過幾年真要成紙糊的了。”
“你?別鬧了!”
趙青山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你從小身子就弱,你說你練什么練?冬天這么冷,天寒地凍的,萬一練出個好歹來,受了風(fēng)寒、傷了筋骨,誰能擔(dān)得起?”
他越說越急,轉(zhuǎn)頭便瞪向站在一旁的陸子吟。
“妹夫!你也由著她瞎胡來?我心里清楚,你是個有本事的,可她是你媳婦,你就不能勸勸?我妹妹打小就沒健壯過,哪次生病不是我們做兄姐的心驚膽戰(zhàn)?你當(dāng)我是嚇唬人的嗎?”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