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時,陶知南就心情復(fù)雜,小時候,陶若靈為了培養(yǎng)她,節(jié)假日和雙休必送她去各種培訓班,以至于她琴棋書畫跳舞樣樣都學,但她不是天才,最多稱得上什么都懂一點,卻并不精通。
她因為練舞辛苦一度還對跳舞產(chǎn)生過排斥心理,長大后,都是非必要都不會想著去跳舞,可無可否認的是,小時候的這些打底,在為她爭取角色時是有一定優(yōu)勢的。
她剛剛在里面試戲跟人比劃,選角導(dǎo)演臉上滿滿的都是滿意之情。
結(jié)果很快出來,她幾乎沒有懸念入選了。
這個影視是重點項目,以實景拍攝為主,前期的取景地已經(jīng)選好,在西南的一處自然景點,劇組求精,她的動作戲份也追求實景,不像其他劇組在影棚拍攝,后期摳圖。
進組幾天,她隨著劇組離開了影視基地,到了選好的取景地,那地方果然偏僻,稱為一個城鎮(zhèn)都不為過,一條主干道都沒有幾個紅綠燈。
劇組在山下包下了一家酒店,每天在酒店里上妝打扮,再出工上山。
陶知南臺詞少,即使有臺詞也都是內(nèi)心戲,前期基本都在酒店武訓,有一天跟著劇組上山,她忽然注意到一個熟人,鄧邊庚。
也不知道是哪天冒出來的,應(yīng)該不是第一天跟來的,陶知南很確定那時還沒有他,可能是某一天就來的吧。
有鄧邊庚說不定會有段步周,她下意識就去搜尋他周邊有沒有其他人影。
鄧邊庚也注意到了她,朝她揮揮手,“看誰呢,我不認識了?”
陶知南無所發(fā)現(xiàn),收回目光搖頭,然后問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雙方聊了幾句,她大概得知他是被段步周派來駐守劇組的,起個盯梢和溝通的作用,剛來叁四天,還在適應(yīng)階段。
鄧邊庚不太想講枯燥的工作,主要還是以吐槽這邊的生活情況為主:“我真沒想到這么山,一眼看過去,除了山還是山,網(wǎng)上買東西,都不能隔日到。”
陶知南無所謂了,注意到他額頭有包,“這是被蟲子咬的嗎?”
“蚊子吧。”鄧邊庚就納悶了:“現(xiàn)在都還不到夏天,蚊子就這么多,到后面就難捱了。”
鄧邊庚常年生活在大都市里,此刻進山跟進冷宮差不多。
陶知南倒是比他習慣多了,眼下笑了笑。
兩人正聊著,一個場務(wù)匆匆忙忙走過來,見到他們兩個人相對著說話,打趣道:
“鄧律師,我找了你半天,敢情你在這里跟妹子聊天啊。”
鄧邊庚懶得解釋:“什么事?”
場務(wù)說:“你老板找你。”
鄧邊庚沒什么反應(yīng),略一點頭說了句“我這就過去”。
陶知南卻是心里一愣,鄧邊庚的老板,不是段步周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