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邊庚和警察花費了一點時間讓那位中年婦女平靜下來。
那婦女齊肩短發,瘋但心里門兒清,得了警察提醒,知道了和解的關鍵在她身上,罵完人,又開始拉著陶知南的手,開始訴苦。
陶知南正想知道什么情況,便沒有推開。
婦女絮絮叨叨,說她的女兒簽了那LE傳媒,為公司的旗下藝人模特,進來一個月后,被主管誘奸,公司不負責,反而辭退了她。
鄧邊庚不得不插嘴道:“公司辭退人,是走正常流程,理由是她現在的精神狀態需要修養治療,不適合工作,與誘奸無關,嫌疑人已經移交了公安機關,等待司法處理。”
“我女兒可是黃花大閨女,在他公司失了身,還沒了工作,都是他們害的啊……”
陶知南聽了那婦女的控訴,終于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是一個叫溫麗的模特簽了LE傳媒經紀公司,在工作期間被一主管誘奸,被辭退后,意欲報復,于是選擇對LE傳媒的老板下藥,據說是想讓他也嘗嘗被強奸的痛苦。
這行事風格屬實不是常人能理解,但聽說溫麗本來就有點精神不太正常,那就不難理解了。
“陶小姐,我就這么一個女兒,聽說你可以撤案,你想要什么補償我都可以給的,求求你了……”
陶知南被架起來了,每次要開口拒絕,往往話說不到第二句。
不出意料,她最終還是抵不過一個愛女心切的母親的苦苦哀求,跟警察說了撤案,簽了和解協議和撤案申請,擱下筆時掃了眼另一個未出面的當事人名字——段步周。
周?
小周?阿周?
恍然之間,她好像明白了烏龍的緣由,擱平時,她都不敢隨便稱呼人為小周小陶之類的,那晚說不清什么情況,男人明明一身矜貴傲然超凡脫俗的氣質,她卻恍若未見,一心把他當成是李大制片人的司機助理。
又或許,任何的起疑地方,她只是暗地里用另一套說法來說服自己了。
比如他開賓利車是作為司機,而不是車的主人。
作為李大制片人的助理,那穿著打扮好看點是正常的。
其他人跟他沒有上下級的區別可能是關系熟稔呢?
他矜高倨傲,言語間看不上她的酒,純粹是聽何桃的話,特意刁難她,跟狗仗人勢一個道理。
……
如此種種,簡直錯的離譜。
她無話可說,快快拎包大步離開。
生怕遲了就要改變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