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甚至也跟著應了一聲。
他聽那含糊的聲音,眉頭就有些皺起了,這人明顯是醉了。
他不太清楚她酒量,酒品也不知道,但此女耳根子軟,不經勸,搞不好是在殺青宴上喝的要吐了。
回想第一次,她跟他喝酒,還實打實的發生了一些雙方都想不到的事。
段步周問:“你喝醉了?”
對方說:“沒,我要睡覺。”
說話簡直牛頭不對驢嘴。
段步周聽著電話里傳來的人聲廣場跳舞聲,耐著心:“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床上,睡覺啊。”
“你的床上是有音箱?這么吵,鳳凰傳奇都出來了。”
“什么鳳凰,漂亮嗎?大嗎?”
這人變成酒鬼,耳朵跟聾了差不多,段步周尋思著要怎么套一個醉鬼的話,半晌過后,放低聲音喊她的名字。
“陶知南。”
“……嗯。”
很好,起碼對自己的名字有反應。
段步周循序漸進:“你現在看你前面,能看到什么?”
他耐心等待著,有的人喝醉了,腦子處理不了復雜的句子,可能就跟段信然一樣,傻了吧唧的,對付這種人,他還算有類似的經驗。
可是那一句之后,遲遲等不來對面回應,把手機拿到近前一看——
他被對面掛斷電話了。
段步周把手機扔到一邊,捏了捏額頭兩側,小杜察言觀色,“要不要我打給何桃問問?”
他甕聲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