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南只好隔著兩步的距離,跟在了他身后,等杜駱從停車場開車出來后便上車。
她坐得很直,坐姿看起來相當(dāng)?shù)木执伲尾街芤簧宪嚲徒恿藗€電話,把她晾在一邊,電話結(jié)束后側(cè)眼打量她:“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陶知南聽他打電話說工作,無聊得犯困,此刻回神:“說什么?”
段步周敲打她:“剛才說的話都不記得,這不太好吧。”
她抿了抿唇,試探著問:“你晚上有空嗎?可以喝酒嗎?”
段步周:“你是要說只請我喝酒嗎?”
她其實不是很想,但剛才已經(jīng)把話說到那了,她要是改口就是出爾反爾,難免會露出端倪。
“嗯,如果你沒有空的話就算了。”陶知南隨口敷衍著:“有空我再請你。”
“有空啊,不過喝酒這事放到一邊。”段步周手搭在扶手上,身子朝她方向傾了過來,沉聲:“你有話還沒說。”
陶知南目光躲閃,強做鎮(zhèn)定:“什么話啊?”
段步周笑哼一聲:“你心知肚明,死不承認只會顯得一個人……狡詐多端。”
陶知南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喉結(jié)滾了滾,腦袋閃過千萬種想法,第一想法自然是,他聽到了,什么都聽到了。
他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像是敲在她心臟上,她呼吸困難。
僵持之際,杜駱打破了沉默,原來是車子到了騰明科技園,跟段步周說一聲。
段步周打發(fā)杜駱離開,自己下車,陶知南剛被他嚇了一跳,身體遲疑著不太想動,也拿不準待會要怎么把剛才的事給說出來。
坐著不動之際,他已經(jīng)將她這邊車門也打開了,手搭在車身上,給了她一個眼神:“下車。”
陶知南囁嚅道,“你堵這,我怎么下去?”
段步周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你讓讓。”她把腳先伸出來,站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