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咽口水,承認,“我在拍劇。”
段步周輕嗤:“你現在應該要想你錯在哪。”
她好半晌沒有說話,承認自己的錯誤,確實是挺難開口的,現在回想,難以相信剛才那個在陳導面前趨炎附勢的人竟然是自己。她慢慢放下水杯,心里七上八落的。
最后,在他久久的目光注視下,她張了張嘴,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工作機會本來就是要爭取的,如果陳導覺得我可以殺青后再進組,也沒有傷害到誰,那為什么不可以?”
她頓了頓,頗有反過來指責的意味:“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太對,我現在給你道歉。”
段步周認真傾聽著,確認她說不下后,往她近前走了幾步:“你這話說的不好,一股走投無路豁出去的流氓味,坦誠不夠坦誠,心意也只是嘴上說說。”
陶知南抬起頭,強作鎮定。
他垂下眉目,低聲說:“要我教你嗎?”
陶知南梗著脖子:“不用。”
段步周聲音沉沉:“我看你需要。”
陶知南一聽,下意識轉身往門那邊走,可那男人的腿比她更快,手也更長,他在門上扭了門把,干脆利落地把門反鎖。
他半路將她橫腰攔住,一手帶回桌子邊上,將她按在紅木桌面,寬廣的身體從后貼著她的那薄背,“這么緊張做什么?”
她不說話,大氣不敢出,耳朵無法不得不留神外面,生怕被外人聽到這屋里的動靜。
段步周察覺出她的僵硬,低頭,貼著她那緋紅的耳朵說話:“你不是說我們關系很好的嗎?我還介紹角色給你,還特意帶你吃飯見導演,我都沒想到你記得這么好。”
陶知南被囿于他和桌子之間,進退不得,不敢隨意亂動,更不敢大聲喊叫驚動外面人,那微微匍匐著的姿勢,猶如被壓倒的楊柳枝條。
他的手越收越緊,幾乎把人牢牢固定在胸腹前。
她卻只覺得滑稽,忍不住提醒道:“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你別太過分了。”
“嗯,朋友確實不會上床。”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