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南一頭霧水,可那邊卻掛了電話。
她也不好意思往回打。
在原地站了一會,風(fēng)掠過來,吹著她一團亂的腦袋。
她是巴不得他出錢,但她也沒逼他請客,關(guān)鍵是,她明天能不能準時下班都不一定這呢?萬一她趕不上呢?他怎么就一口定了下來?
她尋思著是不是剛才的溝通哪里出了問題,以至于他會錯意了,有些人,面對面說話都聽不懂人話來著。
陶知南想再打回去說個清楚,可想到可以見到陳安導(dǎo)演,去去也無妨。
那可是大導(dǎo)哎。
于是,她就這樣在心里自己說服了自己。
很多人不明白的是,別人給了臺階,但臺階其實需要自己一步一步走下來的。
通話結(jié)束之后,陶知南抽了個空去買了感冒沖劑喝,又嚼了兩片酸酸的VC,然后找個地方去候戲。
今天依然有半天是外景,天氣不太好,同昨天相比,同樣的冷和陰森,她沒有房車,找了空地就就坐,也顧不上風(fēng)大不大。
何桃拿了兩杯奶茶過來,到了近前:“訥,給你的。”
陶知南懶懶道:“我感冒了。”
“你感冒了啊?”
“嗯。”她重復(fù)應(yīng)道。
何桃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兩杯奶茶,無奈在她旁邊蹲下,慢慢地消化兩杯奶茶。
兩個人默默無言。
陶知南忽然想起剛剛段步周的話,委婉道:“想告一個人職務(wù)侵占,沒那么容易的吧,你那樣子,容易打草驚蛇。”
何桃沉默了一會,沒說話。
“無所謂,嚇嚇他也是好的,誰叫他也嚇我,還搞威脅要封殺我,簡直不是男人。”
陶知南平靜地聽著,隱約間好像明白了什么,何桃對扳倒李原并沒抱什么希望,或許只是想讓李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