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面仍是不動聲色,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別人看過來,看到的只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靜靜地站在一個醉的難受的女人面前。
段步周穩(wěn)住呼吸,疑惑地瞧向那女人,誰料那手不走尋常路,后知后覺察覺他那里不太一樣,半路折返去抓那突兀處。
此舉出其不意,段步周一點都沒想到,待反應過來后再也無法保持云淡風輕,當即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甩開。
表面的優(yōu)雅矜持不再,他咬牙切齒,這女人在外面就敢干這種事,不用去看,也知道她醉的相當離譜。
陶知南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手被甩開后,嘀咕著往斜前方伸頭,左瞅瞅右瞅瞅,想當然地以為那是床頭柜,而她的遙控器應該在上面才對啊。
段步周深呼吸了一口氣,眼見她要往前撲倒,伏下身子,一把將她攔腰扶起,再轉頭吩咐小杜:“小杜,你把車開到外面的路口。”
小杜見場面尷尬,早已別開臉,此刻聽到段步周的吩咐后當即應了聲走開了。
在人來人往的節(jié)日氛圍中,段步周將她手機收進兜里,然后把她那包往肩膀上一挎,再慢慢地扶著她離開廣場,走向路邊。
她是真真切切喝醉了,呼吸間都是酒氣,搞不好還吐過,段步周自己也喝酒,但不妨礙討厭別人喝的不省人事。
偏偏這人還真的以為自己睡在了房間里,一路嚷著冷,潛意識理還是要找遙控器。
后來又想躺下睡覺,認為地面是她的床,想倒頭就睡。
段步周自然不讓,那女人就咕噥:“我要睡覺,你扒拉我干嘛?!”
段步周不想費口水跟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爭論,一條手臂自后背往前,一昧地錮著她的腰。
陶知南不從,掙扎,活脫脫像過年即將被殺的年豬。
段步周一時還真不知道比起段信然應激,到底哪個更難對付。
好在的是,她終究只是女人,力氣天然比男人小,他稍微用點力,便將人打橫抱,讓她如愿“躺平睡下”。
站在路邊等車時,他都忍不住心里感慨,幸虧她只是一弱女子,不像段信然,一身蠻力,壯的跟頭牛似的,他背起來都費勁,打橫抱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小杜很快將車從停車場開過來,他將人抱上車,將人放在座位上。
駕駛位的小杜拿不準目的地,回頭問他,“回天湖嗎?還是送陶小姐回酒店?”
段步周不確定她現(xiàn)在住哪里,略一沉吟,說:“先回我那里?!?/p>
他當然不會趁人之危,他住在叁環(huán)內的一臨湖別墅群,不缺一間空房。
上了車,暖了起來,陶知南就安分了好多,不吵不鬧了,雖然還是想躺下,由于車子空間有限,她也就只能七扭八歪地靠在車座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