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下去,但看他一眼,意在何處很明白了。
段步周不以為然,甚至笑了:“難聽?能難聽到哪里去,我們不就是正常的關(guān)系?難不成是狗男女的關(guān)系?”
“?”陶知南霎時瞪大眼睛,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愈發(fā)氣急,但大庭廣眾之下,又不便與他爭吵,干脆掉頭就走。
段步周大步追了上去,也不作聲,如影一般跟著。
陶知南趕他:“你別跟著我。”
段步周不僅雙腳不停,嘴也沒停:“讓我想想,你是不是生我氣?氣我剛剛沒怎么介紹你?導(dǎo)演沒正眼看你,更沒有賞識你,與想象中天差地別?”
陶知南惱他:“胡說!”
段步周頓了頓,沉聲:“那么多人,很多事情不方便說,這社會上也沒有一蹴而就的事,你想要什么,都得慢慢來……”
陶知南聽得心煩,再次停下,百般無奈道:“差不多得了,有空我請你吃飯,行了吧?”
“我缺你一頓飯嗎?”
“那你缺什么,我買來送你,還你的一個人情。”
段步周要什么有什么,幾乎要脫口而出“我什么都不缺”,然而有點與她相持的意思,并未那么爽快說出來與她兩清,而且真要他開口向女人要東西,只會顯得自己沒有男人風度。
于是,他就這樣沉默了好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陶知南感冒中,身體乏力,沒有什么精力跟他糾纏,見他不出聲,留下一句“想到了跟我說”后就朝路邊走去。
她打車回去,簡單吃了從外面打包回來的飯菜,再喝水吃藥就直接睡下了。
這一睡,直接睡了個昏天暗地。
再次醒來時,直接到了第二日的早上。
嗓子還是不太舒服,她清了清喉嚨,說不出話的那一刻嚇了一跳,冷靜下來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只是失聲了。
讓她稍微好一點的是,腦子沒有昨日那般的頭暈乏力了,她先跟劇組的制片主任說了具體情況,溝通是請假還是繼續(xù)工作。
制片主任覺得她臺詞不多,問題不大,叫她后天仍是繼續(xù)過來拍戲,反正后期都可以配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