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趕過來的工作人員也游了過來,拿著泳圈讓她趴著,然后檢查的檢查,順手幫她將那古裝服和威亞脫了。
很快,陶知南全身剩下她最里一層保暖衣,長久不適感終于沒了,她這才意識到可能是威亞吊太久了。
工作人員同樣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她仍是搖頭,說不上來。
段步周又問:“還能游嗎?”
陶知南簌簌發抖,本來想堅強,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友善地對她說了句“別逞強”。
于是她話到嘴邊,改口道:“不太能。”
段步周游到她近前,單手帶著她往岸邊游。
等到了岸邊,未下水的人紛紛過來搭把手,陶知南被拉了上去,兩叁個人圍著她打轉。
昏亂中,她感覺肩膀上一沉,有人給她披了衣服,回過頭,發現是僅穿著馬甲的鄧邊庚,他脫了西裝,讓她穿上。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穿著單薄,上了岸,被風一吹,保暖衣變成保濕衣,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而且由于濕了身,那布料都貼著衣服,整得她很尷尬。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嗎?”鄧邊庚也問了那句話。
她搖頭,只是身體仍在打寒戰,雙手已經不自覺地去裹緊她衣服。
鄧邊庚輕拍她肩膀,以示安慰,“你去把濕衣服換下來。”
陶知南回過神略一點頭,趕緊拿起自己的外套往臨時更衣室走去。
劇組的更衣室在竹林間,臨時搭建的,跟帳篷差不多。她把自己的外套穿上,緩了一會,而后想到那西裝,雙手拿起放在胸前離開帳篷,準備物歸原主。
沒走幾步,一道熟悉的聲音倏然而至。
“你去哪里?”
陶知南尋聲回過頭,看到頭發同樣濕漉漉的段步周。
她抱著手上的外套:“我,我把衣服還給別人。”
段步周望了下湖邊方向,上前,奪過她手中衣服,一把交到小杜手中,“把衣服還給鄧律師。”
收回視線,再定著她幾眼,見她一張標致的臉上盡是水痕,楚楚可憐,嬌氣脆弱,不覺說道:“你都濕透了,先到我那車上吹吹暖風。”
陶知南拿不定主意,擰過的頭發又在滴水,有的順著額際滑落,沒入脖頸。
段步周不由分說,一手抓過她手臂,直接往不遠處走去,女人半推半就就跟了過去,古人誠不欺我,當人被嚇到時,六神確實無主,顯然,女人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到了車前,他開了車門,將她塞到副駕駛,自己到駕駛位上,空調打開。
前排作為離空調出風口很近,兩人的身體都很快感受到了暖意。
段步周其實并不覺得怎么冷,冬天已過,現在是春暖花開的時節,男人又天生陽氣足,那點濕寒不足掛齒。
他瞧向女人,猶豫了下,發動車子,在她的疑惑中,沿著山路揚長而去。
陶知南聽到引擎的轟動聲,好半晌才回過神,轉過眼,巴望著他:“去哪里?劇組還沒有收工,我還要上班……”
段步周握著方向盤,腳仍是放在油門上,只反問一句:“鋼絲都斷了,還怎么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