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南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這人身份地位遠超于自己,自己說這些感動自己的傻話怕是鬧的跟個笑話一樣,只有像她這種需要拼搏奮斗的人才需要喝雞湯。
接下來的時間,她吃了個七分飽,不敢多吃一口顯得自己狼吞虎咽上不得臺面。
段步周見她放下筷子,沒事般問:“吃飽了?”
“嗯。”她簡單應道。
“還有飯后甜點。”
“我不吃了。”
“我幾天前見你吃盒飯,吃的干干凈凈,候場中還能喝一杯奶茶——”
陶知南聽著不對勁:“你觀察我?”
“觀察倒是說不上,你蹲在花圃邊,大廈里的人,只要有眼睛,低頭就能看到。”他淺抿一口飲料,心平氣和地笑著:“你的嘴好像真吃不出好壞,劇組的盒飯都能掃蕩的一干二凈,我這比盒飯貴了幾百上千倍的菜,你竟然說是預制菜。”
他自若地聊天,她不得不敷衍,“肚子餓極了,什么都能吃。”
“這么說,那你現在是不餓了?”
“沒什么胃口,吃多了怕是要吐。”她知道生病要多吃,偏偏被折磨的口苦犯嘔。
“檢查過了?就是單純的感冒?”
“什么……意思?”
“沒。”他移開眼神。
這么一問一答下去,陶知南莫名有種說不出的似曾相識。
對面的人吃飽后,抽了張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陶知南瞥過去,無意瞧到他那微微屈起的手指后才恍然察覺這熟悉感何來。
那日在云留公館,她跟他面對面而坐,他也是這般淡定從容地問她各種問題,神奇的是,他明明同她喝酒,同樣不能自控,卻能分心來與她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久居高位的人的一種本能,沒一句話是多余的。
陶知南強烈感到一種不自在,低下了頭,沒再看他。
甜點在飯后上來,段步周顯然不是個喜甜的人,沒吃幾口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