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最終還是自己干了。
他全程皺著鼻子,眉目就沒舒展過,好在干活還算利索,前前后后,不到半個小時收拾完。
從保潔間出來,沙發上那人仍是睡的正熟。
他掐腰站在吊燈底下,吐了一口濁氣,開始思索今晚怎么會變成這樣。
記憶往前回溯,一切大概從他好奇多看了眼那個電話開始,而后的一切,就稀里糊涂了,說不清是事情推著他來做,還是他有何目的意欲表現。
但歸根到底,女人喝酒不安全,更不論說是像她這樣有前科的女人,他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至于打掃被她吐過的地板,那是實在不得已,沒人想看自己的房子被糟蹋成這樣。
他無奈,再輕輕吁一口氣。
沙發上,女人睡覺不太安穩,翻轉倒騰身子,他撇開思緒,把陶知南抱到二樓客房。
不知道是他剛干了活的原因,鼻尖一直縈繞著那股叫人犯嘔的氣味,在把人放到那干凈平整的大床前,他腦海真的閃過把她扔到浴缸,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泡個干凈的念頭。
但出于理智,還是平穩地把她放在了床上,脫她衣服脫的只剩最里面的保暖內衣,最后拿濕了溫水的毛巾給她擦臉擦脖子。
差不多做好后,他就像一個照顧完孩子的老父親,心情竟然是如釋重負的,絲毫沒有一點旖旎心思。
他再次笑了,正要起身離開,忽然又想起褲兜里還有一手機,他拿出,想到聞琿在會議期間接的那通號碼,心里的那點好奇心又驅使著他想搞個清楚。
他按了下按鈕,手機屏幕開鎖是人臉識別和密碼二選一。
段步周看向那床上的女人,問:“你手機密碼是多少?”
床上的人睡的正熟,哪會理會他突如其來的問話。
段步周不執著,把手機放到一邊,關門離開。
他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又安撫酒鬼,也急切需要休息。而且只要處理過酒鬼的嘔吐物,能把一切不該有的心思都給拋到腦后,雖然他也弄不明白為什么要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