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步周留神聽著,等她掛了電話,問:“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
陶知南躺在床上,仍是不知道說什么,他人湊了過來,等著她回答,卻在忽然之間低頭,親了一口她的臉頰。
陶知南沒想到,似乎他自己也沒想到,因為當他抬起頭時,眼神里不是溫情款款,仿佛是在思索納悶。
她倉促收回目光,撐著手肘起床,嘟噥道:“嗯,去檢查。”
他問出那句話,她不覺得除了離開還能有其他更好回答,然而他偏偏又親了她一下,叫她很長時間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個事。
等坐起身,陶知南遲鈍地意識到自己身上仍是不著一縷,被子滑落,她又拽起來,小心翼翼地裹著自己的身體。
段步周掃了一眼,這才道:“我叫人給你帶套衣服過來?”
陶知南抬眼:“叫誰?”
段步周不假思索:“小杜?!?/p>
陶知南說:“要不還是叫跑腿吧?!?/p>
她寧愿叫互不相識的快遞小哥,也不愿他那個司機去給她買衣服,亦或者他出去街上,隨便進一個超市或者小店買套女裝,然而她又開不了口指使他。
段步周瞧她一眼,見她不好意思,也沒堅持。
“也行?!彼蜷_跑腿軟件。
可是他沒叫過跑腿,這種小事平時都是助理的活,他摸索了一頓才找到頁面,又見頁面需要填寫的東西頗為繁瑣,預計等候時間少說也要幾十分鐘個把小時,無奈,收了手機,直接道,“我出去買。”
陶知南摸不準他為何改了主意,見他已經(jīng)去穿衣服也沒有去追問,等他一離開,索性趁這期間進浴室洗澡。
這會身上沒有被咬的青青紫紫,不像上次那么慘不忍睹,然而那白里透紅的皮膚,一眼就知道是剛經(jīng)歷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她上手去揉搓,心里升起別異感覺,甚至還能回憶剛剛男人那手掌的粗糙,也是奇了,他一個坐辦公室的,手掌怎么會粗糙。
越想下去,那迷亂的春情愈發(fā)真實,她深呼吸一口氣,很快收手,簡單沖了下出去,在衣柜里找件浴袍穿上,又去吹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