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還要拍攝品牌的宣傳廣告和節日海報,陶知南還得待在申城好幾天,而她一直留意的《渡我以罪》項目,籌備的辦公室也在申城。
她早早就做好了準備,趁著有空的這兩天,聯系了籌備試戲的負責方,約好面試時間,第二天趕去試戲的的辦公地點,一個商務酒店。
她這天出門急了,居然忘帶了雨傘,由于怕遲到,沒折返回去。
春天的季節,仿佛總是和風細雨,跟林妹妹的眼淚一般,說不準什么時候灑下來,出門帶傘嫌累贅,不帶傘又沒有安全感,對于蟄伏了一個冬天植物來說,是春雨貴如油,對于她來說,又是另一番心境,一路上頗為忐忑。
她打車踩點到達,下車時冒著小雨飛奔到酒店門口,而后乘坐電梯到達指定的會議廳。
這有名導演的劇組就是不一樣,這會議廳作為辦公室,她一進去就感覺到那是格外的寬敞,不同于那些小劇組,要不是線上面試方便你我他,要不在一個格子間辦公室里,走位都受到限制,卻又要干巴巴地演完一段戲。
陶知南進了辦公室后按照工作人員的要求簽到,隨后抽了一本薄薄的劇本,由于導演還沒到,讓他們跟其他人到外面先候著。
劇本并沒有透露很多內容,很多試戲的劇本可能都和電影內容沒有關系,她一邊揣摩人物的心理路程,一邊偷看其他人,試戲要求素顏,可是旁邊的人似乎是一種偽素顏,透明唇色,嘴唇格外有光澤,修容打底好像也做了,只不過被處理得格外的自然。
陶知南心里都忍不住夸一句,這技術真好,她也真是老實巴交,出門前只簡單做了護膚。
正看著那一行行字,視野一暗,有人過來了,她捏著劇本,下意識轉過頭,見到來人,有些意外,是陳安導演,另一個也很意外,是段步周。
在候戲的人里都是演員,段步周可能不認識,但陳安導演自是知道,來這里面試大部分也都是因為導演的大名,見到本尊,要不熱情地叫“陳導”,要不就習慣性地喊“陳老師”。
她也跟著喊了聲:“陳導。”
除了導演和段步周,后面還跟著一個口罩和帽子,遮得嚴嚴實實的女生,由一個戴著牌子的工作人員簇擁著,女生看起來年齡不大,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種名為青春的氣息,陶知南猜測也就是二十左右吧。
導演平易近人,都一一點頭打了招呼,旁邊的段步周跟著看過來,陶知南復又低下頭去,努力去記劇本上的臺詞。
那一行人沒幾秒就過去了,過去后,等候的幾個演員開始嘰嘰喳喳,忍不住好奇地討論。
“待會有可能是導演來面試嗎?”
“應該不是吧。”
“還是好緊張啊。”
陶知南也覺得陳安導演不像是來給她們面試的,導演一般不會參與無關緊要的配角試戲,能讓導演親自上場面試的要么是主演,要么是重要配角,或者選的差不多了,到最后由導演拍案。
剛才那陣仗更像是定好了主演,提前給主演培訓講戲了,畢竟再過一個月,這電影就要開機了。
至于她們,能不能過這一輪面試都不好說。
等了有十分鐘,辦公室里的人開始叫人進去,陶知南來的比較遲,抽到的號在比較后面,等到她自己時,前面已經差不多面完了,有人垂頭耷臉出來,有人一臉平靜。
她忐忑進去,站定后沖坐在桌子前鞠躬彎腰,直起身開始介紹自己名字,介紹自己主要的作品,然后在工作老師的要求下開始演劇本內容。
她演的是一個母親發現劫匪后把孩子藏起來的戲,臺詞少且重復,環顧了一圈場地,醞釀情緒入戲,演到一半,那制片導演冷不防起身,沖著門的方向殷勤喊了聲“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