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了她裝不懂,唰地舉起了手機,手指顫抖著把評論區展示給她看。
評論內容無非還是圍繞著那些噱頭來討論,主要分為兩類,要不就是驚訝她們居然是母女,要不就是陰陽怪氣她們的情節多余,刪了也沒關系,能加戲加成這樣,肯定有后臺,說話難聽的,直接說她們怕不是母女同馭一夫。
陶若靈飛快掃了一眼,臉色變了變,又很快恢復如初:“那是電影情節啊,白蛇跟青蛇都看上了許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要曲解我也沒辦法,別往心里去就行了。”
陶知南吁了一口氣,眼睛望向別處:“我做不到?!?/p>
“你在跟我生氣嗎?”
“沒有。”
“你跟我生什么氣?電影的角色有多難爭你知道嗎?如果你覺得自己老了,那就做保養,賺錢去打針,而不是一天天的這么自暴自棄?!?/p>
“我沒有跟你生氣,對不起。”陶知南無奈再次強調著,頓了頓:“我只是……很難受。”
陶若靈掐腰原地轉了一圈,回頭看著她,放低聲音:“南南,你是不是應該再去看下心理醫生?”
陶知南也不知道怎么辦,搖了搖頭離開。
思索了幾天,最后決定從陶若靈的房子搬出去,跟別人合租。
在網上發消息聊了一陣,選定跟一個編劇做舍友,在影視基地附近合租。
那人叫李歐菲,長了一張不太隨和的臉,初次見面,打量她一番,因為眼熟直接問她演過什么角色。
陶知南對此已習以為常,她演過不少的角色,雖然大多數都是在成年之前,但近些年來也有進組,在一些電影和電視劇里客串。
她琢磨一番,還是說了最近的那個電影角色。
“不是不是……”李歐菲皺眉沉思,沒多久終于記起了,是艷照門,于是倏然改口:“不好意思,我要忙去了。”
具體為什么說不好意思也沒說,就很尷尬地摸了摸頭發,拖著行李箱,選了主臥。
陶知南覺得莫名其妙,好在這個人雖然怪,作為舍友還是合格的,沒有什么壞習慣。
這李歐菲是個編劇,簽在一個有名編劇的工作室,性格偏內斂,同她一樣慢熱,在此后的一段日子里,跟她不熟不生地相處著。
陶知南覺得這樣很舒服,不用費心思去跟人說話,在外面跟導演場記溝通,甚至和制片人套近乎幾乎耗盡了她的語言輸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