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在門口時,卻與同樣告辭離開的晉王又巧遇了。
所有的人呼吸都輕了幾分,紛紛請安問候。
晉王腳步微頓,那雙帶著戾氣的眼眸掃了眼眾人,視線在某個半垂的腦袋上停駐幾秒,淡淡地應了聲,帶著隨從離去。
威遠侯夫人看到女兒一副逃出生天的表情,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等上了馬車后,看著兩個姑娘,說道:「儀丫頭,你是不是做什么壞事了?」
李明儀還心有余悸,膩到威遠侯夫人懷里,仿佛這樣比較有安全感,說道:「娘,我哪有做什么壞事?我們都是無辜的!」
阿寶臉上帶著微笑,看了眼輕易便被詐出話來的李明儀,心里有些好笑,也不用威遠侯夫人問,便主動將先前在太子府花園里的事情告訴她,李明儀順便在旁補充,不過她補充的內容都帶有自己的偏見,七公主和榮華郡主的惡行被放大了幾倍。
「娘,五姐姐沒有不敬七公主,真的,我敢保證!」李明儀一臉嚴肅地發誓,然后又憂心道:「可是嘴長在她們身上,她們若要到太子和皇上貴妃那里倒打一靶,五姐姐會不會有事?」
威遠侯夫人拍拍女兒的手,關切地看向阿寶,見她沒有受到驚嚇依舊笑意蘊然,放下心來,安慰道:「放心吧,太子和皇上都不是偏聽偏信之人,而且當時晉王出面,太子妃又調解過了,她們并不占理,皇上不會隨便定罪的。」
阿寶和李明儀都有些不太相信,她們可是十分清楚七公主的尿性,受不得委屈,絕對會鬧開來,只是阿寶也實在是怕不起來就是了。
然而,直到過了兩天,都沒有聽到宮里和太子府中有什么消息,倒是李明箏身邊的奶嬤嬤借故回威遠侯府探望姐妹時,去拜見了威遠侯夫人,告訴她一些內-幕。
「聽太子身邊伺候的小高子公公說,哥兒洗三那天晚上太子殿下去了趙側妃院子,不過沒有留宿而且很快便離開了,這兩天都沒見榮華郡主去給太子妃請安,據說是病了。不過暗地里卻說是被禁了足。」嬤嬤是奶大李明箏的,將李明箏當女兒一樣照顧,這會兒見趙側妃一系倒霉,臉上的笑容壓也壓不住,「夫人,咱們箏姐兒總算是熬出頭了,不僅生了個哥兒,榮華郡主這回也被落了面子,怕是趙側妃有很長時間不能再囂張了。」
威遠侯夫人撫著手上的子,淡淡一笑,她知道榮華郡主這次被禁足,恐怕其中還有太子妃的功勞,太子妃雖然是個端莊大氣的,可是若事關唯一的兒子和太子府的利益,也不吝于出手。榮華郡主蠢就蠢在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太子庶長女的份量足以傲視群雄,連功臣之女也敢得罪,卻看不清皇上現在正在重用李繼堯,太子自然也要重視的。
「嬤嬤,這些事情看著就行了,可別亂去嚼舌根,省得給箏丫頭惹禍,以后好好照顧哥兒罷。」威遠侯夫人提醒道。
嬤嬤臉上堆著笑,「這個老奴自然省得。」
等嬤嬤離開后,躲在屏風后的李明儀笑嘻嘻地跑了出來,雙眼亮晶晶的,「娘果然料事如神。」
威遠侯夫人拍了下她的屁股,斥道:「都快要議親的姑娘了,還這般淘氣,以后不準再躲著偷聽。」
李明儀討好地笑了笑,悄聲道:「五姐姐一定也很擔心這事情,我去告訴她,放心,我只告訴她一人,不會多嘴的!」
威遠侯夫人狀似無奈地道:「嗯,去吧。」
阿寶聽到李明儀帶來的消息后,并不怎么驚訝,不過也露出一副高興的表情,見小姑娘還在高興地嘮叨著榮華郡主和七公主時,說道:「明天是昌平長公主的賞花宴,還不快回去準備準備?」
李明儀臉蛋一紅,有些調皮地道:「你也是,我聽祖母說,可能要在明天的賞花宴給你相夫婿呢,就不知明天出現的那些公子中哪位會是我們的五姐夫了。」
阿寶直接將她推到炕上,兩人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