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
房門叩響,周怡趕緊坐起,戴上面紗,把房間的禁制解除:“進來”
門推開,進來的是個中年男人,只煉氣中期修為,中等身材,體肥圓臉。
嘴上有兩道短短的小胡子,微微翹起,肚子發福得像個懷孕六七月的婦人。
不是楚河,周怡吃了一驚,放出煉氣九層威壓:“道友,你是不是走錯了”
“沒走錯”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尋常的眸子瞬間變得犀利,似柄劍直指她眉心。
男人的氣息有了變化,為筑基境修士,用神識掃描這間屋子,幾息后收了神識。
中年男人身上靈光閃動,變化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這年頭,修士為了賺錢,是什么下流的事都干得出來。
這種低檔的客棧有時會布有留影符,悄悄記錄房間內發生的事情,制成春宮留影拿來出售。
誰叫有的修士就喜歡看這種偷偷記錄下來的留影呢。
除了防備客棧或之前在房間內住過的顧客外安置留影符外,楚河還有心思是防范周怡。
等下兩人交談的內容,楚河不想被她偷偷給記錄下來。
現在楚河不是隨時可四處游走的散修,在金虹里有絕品閣的產業,所以辦事說話,都得謹慎小心,不得留人話柄。
周怡取下名紗,看向楚河的眼神復雜,要說對楚河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從她納氣入體的那一天算起,修行到現在,栽的最大根頭,遭遇最大的失敗,就是栽在楚河手上。
一套完整的,可攻可守的十八桿陣旗,還有頭價值更大的尸獸雙頭蟒。
這一切花費的財力和心血可謂巨大。
在遇到楚河后,連同精心準備了二十多年的辛苦,全都化成了泡影。
但她很理智,很清楚,這恨要是深華為仇,倒霉的將會是她自己。
周怡嘴唇顫了顫,很快恢復自然,淡淡一笑:
“楚道友,妾身再次祝賀你試煉取得好名次,將來進入內門,仙路綿綿,長生有望”
內門是進不去的,楚河也沒有想著要進御獸宗的內門,這沒必要跟她解釋。
楚河大模大樣在房間內一把雕花椅上坐下。
“愿承仙子吉言,不過在下約周仙子見面,可不是想聽你一句場面話”
約我悄悄見面,果然是打我的主意,周怡嘴角勾起抹嫵媚的笑,扭著腰肢,款步走到楚河對面另一個椅子坐下,嬌嗔,誘惑道:
“那你還想干什么?”
“葉浩”,楚河淡淡說了個人名。
“葉師兄是個大男人,你就只對葉師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