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琢磨了一下,惜命的他不敢以凡人之軀接受危險的攀爬考驗,拿著碧玉刀輕輕觸及石壁,微微用力。
這碧玉刀要割死去的銀角犀牛之角,都花了好一陣子的力氣。
但用它來削這石壁則簡單得多,即便楚河不能催動法力,他也僅僅是微微一用力,碧玉刀就刺進了石壁。
楚河用碧玉刀,在光滑的石壁上,削出可供抓手的地方,繼續向上攀爬。
上方的路越來越窄,漸漸腳下只有三根手指寬。
這要是完全以凡人之軀來攀爬,十有八九會摔下去,畢竟人不是猴子,除非是那種極度膽大心細之輩,或是從小就一直攀崖之人。
但楚河用上了碧玉刀就簡單得多,不過仍然不能大意。
轟隆隆!
天空不時響起驚雷。
“嘩啦啦!”
暴雨如注,劈頭蓋臉地落下來,本來就只三指寬的路,還變得更加濕滑。
不能催動法力,楚河渾身濕透,下方還有吹起的寒風。
在這情況下,楚河久違地感覺到了徹骨奇寒,不由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風狂雨驟,雷電交加,楚河繼續堅持著往上爬,可能是法力和神識被禁錮的原因,肉身疲憊的感覺來得比預料得早得多。
楚河意念溝通造化仙葫,從造化仙葫的儲物空間取出一枚煉氣初期修士服用清靈丹吞下。
丹藥在腹中化開,產生一股微弱的靈力,一下子驅除了疲勞和寒冷的感覺。
爬了半天后,風小了,雨住了,雷停了,
上方隱隱要見頂了,小路重新變寬能夠立足,楚河爬上懸崖,禁錮的法力和被禁錮神識的力量消失,眼中光線一下變得清晰許多。
這里雖然光線朦朧,但能夠看到十丈外。
消失的張曉、李霞、趙安、王玉姣、年茜、許乘風、魯萬均、許柏,八人全都在這。
張曉身前有面燃著火焰的盾牌,他一手拿著一柄黑色短刃。
一身紅衣的李霞手拿烏鞘長刀,神情戒備,趙安手拿柄長長火焰陌刀,散發出一股強者的無形氣機。
其他人也一樣都手持自己的法器。
此時,地淵某處,一團黑霧翻滾凝成人形,是個三十來歲道人模樣。
這人一襲羽衣,頭戴道冠,頎長身影四周流轉陣陣金色霞光,乍看起來像前輩高人,風采絕倫,實際細看,眸子有三分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