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劍影,火鸞,大哥,二哥,是你們倆在鎮壓我識海的緣故么,讓我不會被幻心陣拉入幻心境?
大哥,二哥,別這么較勁認真,你倆松懈休息一會兒,行不行?”
那仨還在看我,情況不妙,這仨是筑基后期修士。
這仨可比紫霞宗、紅鸞宗的筑基后期修士厲害得多,我沒帶千幻面具,不知道會不會被看破。
與其讓人懷疑,不如自己主動。
楚河臉上泛起靈光,全身法力也開始波動起來,緩緩露出了真容,是個十八九歲,充滿朝氣的少年。
氣息也從筑基三層,緩緩衰弱到筑基一層。
變化為土、水、木三系。
不過楚河還是保留了一些,不至于讓別人看到他法力極為精純。
媽的,老子是混進了狗窩的狼,外表有三分相似,但極易被人看破。
楚河硬著頭皮,強裝陷入幻心境,額頭冒出冷汗,一邊微微扭曲著五官,一邊思索著被識破后的應對,還一邊從微張的眼縫,偷窺白玉圓臺的三人。
狼和狗有三分相似,但尾巴朝向不同。
狗翹尾,狼夾尾,狼和狗站起時,一目了然,區別巨大,除非兩者都躺下不搖尾,才能不會被一眼區別。
楚河斷定,他和這些真正被幻心陣操縱進入幻心境的修士,應該有哪里,明顯不一樣。
否則那仨不會還在盯著看。
到底是哪里不一樣?
楚河感覺要硬裝不下去了。
要是被識破,我就說天生神識強大,或者誤服了某某靈果之類,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估計風險很大,要想活得久,可不能把別人想得太傻,更不能把別人想得太好,最好以人性中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心思。
撲通,撲通!
有人接二連三地昏厥過去。
要不,我也裝昏厥過去算了?
這個御獸宗外門弟子身份不要了。
正要假裝昏厥時,黑袍白須老者首先把眼神挪開,接著看到藍色襦裙的女修也收回了目光,八字胡中年人多盯了一眼,也挪移了眼神。
楚河心下一松,心想自己跟別的修士的差別,比狼和狗的差別要小,他改主意了,決定繼續裝下去。
被識破往往是第一眼,硬著頭皮表演完后,不出意外,就簡單了。
不過數息之后,楚河從眼縫看到眾人頭頂氤氳霧氣中,出現一條大如水桶,十幾丈長黑色虛影游到了自己的面前。
楚河從眼縫中悄悄打量這個家伙,有幾分像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