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時間要比想象中久,透明窗口里廚師正在熱氣騰騰地操作。
預(yù)制菜可能性極低。
“今天的周考說實話挺難的,”趙逵逵說:“文綜選擇題我一直在二選一糾結(jié)。就那個地理選擇題,影響北海道降雪量的因素,我一直在糾結(jié)是地形和洋流還是洋流和季風(fēng),關(guān)鍵是我覺得緯度也挺有那么回事的。”
江淮:“……”
他輕斂眉:“原題你糾結(jié)什么?”
“啊?啊?”趙逵逵兩只眼睛瞪成魚蛋:“原題嗎?真的嗎?”
楚明始終保持著緘默,把山楂汁給江淮倒了一杯,又依次倒另外兩杯。
江淮端起杯子抿了小口,說:“嗯。”
趙逵逵像被點了石化技能一樣癱軟在座椅上,就連冒著熱氣的洋芋飯端上桌,他都沒有半點要活的跡象。
江淮掃他一眼:“別想了傻逼。”
“這是我能控制的嗎?”趙逵逵半死不活地坐起來:“你才來兩天沒領(lǐng)教過出成績那兩天的丘陵哥,誰錯原題他跟誰急,就跟瘋狗看到骨頭似的能咬一星期都不放,一上課就cue,要死啊。”
“林丘,”楚明低聲介紹:“地理老師叫林丘。”
“嗯,”江淮對這地理老師有印象,話多且密,說話跟炸爆米花似的往外崩,他想了想,低聲問:“你錯沒?”
楚明輕頓,心想但凡他錯了這題你這問得就非常冒昧。
他極小聲地說:“應(yīng)該沒有。”
江淮點點頭,安慰了一下趙逵逵:“沒事。”
趙趙逵逵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吊著江淮:“什么沒事?”
江淮安慰完了,跟趙逵逵的空氣形態(tài)碰了個杯:“我們沒事。”
趙逵逵:“……”
“算了算了我臉皮厚,cue就cue。”趙逵逵狠狠地舀了勺飯,喂到嘴里咯吱咯吱地嚼,滿足地拉長了語氣:“嗯~好吃!其實比起地理我還是更怕英語。”
想起之前早自習(xí)聽到的什么空你七哇,江淮攪勻著飯:“你不是在學(xué)日語?”
“嗯……八中日語要高三才排課派老師。”趙逵逵苦著臉說:“現(xiàn)在還處于自學(xué)階段。我英語就只能考個三四十分,估計又得被罵個半死。”
這頓飯趙逵逵吃的是心酸。
江淮沒什么感覺,因為共情不了。
“哦對了,”趙逵逵抬頭說:“你們昨天請假干嘛?”
江淮沒說話。
顯然是不太想說自己受傷的事,楚明看了他一眼也跟著沒說話。
“你們這反應(yīng)……”趙逵逵忽地睜大雙眼:“我操,不會是一起私會女朋友吧?哥們你昨天說的上床不會也是真的吧?”
江淮輕頓,往旁邊楚明身上看了一眼,說道:“是啊。挺爽的,有人第二天差點沒醒過來。”
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