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場結(jié)束得很快,嚴越挑了下眉,本想以一個三分帥氣收尾,但球拋出之后卻被猛地彈飛——
嚴越頓時一蒙:“我操!!”
不出意外他這個三分是個必進球,和開始楚明攔球的時間不同,這人截胡的時機已然到最后的零點幾秒,可以說完全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這一彈跳后撲空后果相當嚴重!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一聲沉重的尖叫。
“我操,程遠!”就在旁邊的湯麟立馬撲過去過。
攔截失誤,程遠甚至沒挨到籃球球身,以一個雙膝雙肘擦地的姿勢摔倒,痛得冷汗直冒,顫抖著喊道:“疼……”
“先別動,”江淮呵止湯麟立馬去拽人起來的動作,跳下平臺冷靜地說:“我叫救護車了。”
湯麟連忙收回兩只手,不知所措地看著痛得蜷縮成一團的程遠,問道:“遠兒,你還好嗎?”
“不、不好,”程遠嘴唇煞白,他虛弱地伸出手去拽江淮的褲腿。
江淮會意,半蹲下湊過去聽他說。
不知道聽到什么,江淮擰了下眉,“先別他媽亂放屁,等醫(yī)生來。”
被他吼得一愣,場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只余下程遠偏過頭隱忍著的啜泣,他嘴角勾著笑眼里卻含著淚,“江哥……”
江淮擰著眉:“少說話,小心岔氣。”
程遠:“……”
“車來了。”楚明按江淮的吩咐在門口等車,看到亮起的燈往里喊了聲。
江淮立刻彎腰:“幫忙扶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的雨,總之一行人跑進醫(yī)院的時候凌亂不堪,半濕著坐到走廊長椅上,臉上帶著不同程度的疲憊。
走得太急,江淮這才注意到楚明只穿著件單衣,羽絨在自己手里,他擰了下眉:“衣服穿上。”
“沒事,我不太冷。”楚明接過衣服披上。
嚴越后腦勺抵在冰冷的墻面,抹了把臉,長吁出一口氣:“不是,我想不通,程遠他為什么要去攔這顆球啊?”
旁邊湯麟連忙撫上他的肩:“你別自責啊,這也不是你的問題。”
“誒!楚明你來的時候為什么偏偏要攔球?”旁邊久久沒說話的隊員突然把頭一偏:“要不是你啟發(fā)了他,他怎么會用這個姿勢攔球?程遠一直投球厲害,從不怎么去搶攔,怎么可能去玩這么高難度的攔球?”
外套上沾著雨水,楚明披上時就想脫下來,但礙于江淮盯著,他便雙手抱胸,兩手把羽絨撐開些許。
聞聲他很輕地一頓:“嗯?”
江淮冷冷地掃過去一眼:“閉嘴。”
“江哥我一直叫你隊長叫你哥,但這次你真的有點偏袒某人了。”隊員站起來說。
“我不偏袒我男朋友偏袒你嗎?”江淮沉聲:“再說一遍,閉嘴。”
“你……”隊員想說什么又不敢說,只好作罷。
“想打不想打隨你們,”江淮擰了下眉,盡量心平氣和地看著那位隊員說:“但不要演這種傻逼都能一眼看穿的戲。我他媽有錢買得起電影院的票,不需要你們格外施舍。”
楚明看向他的側(cè)臉,眸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