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把勺子里的喝掉,放下碗勺時笑著擦掉他嘴角的湯漬:“少俠好功力。”
江淮笑了笑:“你真是有點(diǎn)毛病。”
“再嘗塊排骨,”楚明兩手各拿一根筷子,靈活地把肉脫骨,排骨燉得軟爛,挺好脫的,他夾著肉,抬了抬下巴:“來,張嘴。”
“又來?”江淮咬住,挑了下眉:“好吃。”
楚明笑笑:“我再給你剝個蝦,賣蝦的姐姐說蝦很新鮮,肉質(zhì)緊實(shí),營養(yǎng)也高。”他三兩下剝好,簡單沾了點(diǎn)蘸料,喂到他嘴邊:“嘗嘗?”
“嗯。”江淮叼走蝦,還不忘舔舔他的指尖,嚼完輕挑眉:“是挺鮮的。”
“優(yōu)質(zhì)蛋白,”楚明又挑來一個大蝦,邊剝邊說:“多吃點(diǎn),別浪費(fèi)。”
江淮“嗯”了一聲。
在楚明半哄半喂里,這頓晚飯江淮吃了不知道多少蝦吃了多少肉喝了多少湯,準(zhǔn)備下桌的時候他皺了皺眉:“我吃得好飽,你給我喂了多少?”
“不多不多,”楚明笑著勾了他的臉:“等我收拾完下去散散步消消食?”
江淮點(diǎn)了下頭:“……嗯。”
他身體偏過去,靠在楚明身上,看他慢條斯理地開始吃飯,眉梢輕挑:“你是不是故意的?”
“算是吧。”楚明說著又要給他塞口飯。
江淮歪過腦袋,嘴唇落到他脖頸,悶悶地說:“真吃不下了。”
“好吧,”楚明笑了笑,他確實(shí)是故意的,不然江淮肯定因為面子不會吃太多,但補(bǔ)身體肯定還是更重要的。
一派收拾完,兩人去小區(qū)里逛了逛。
畢業(yè)之后的暑假無聊而漫長,像是一場刻意的彌補(bǔ),彌補(bǔ)高壓而繁復(fù)的十余年苦讀。
但實(shí)際上完全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有趣——連小區(qū)里隱蔽的鍛煉設(shè)施都讓他倆逛到了。
“還有蟬呢,”江淮仰頭看向蔥郁的樹腦袋:“吵得人耳朵痛。”
楚明從后捂住他耳朵,以一個后擁的姿勢貼緊他:“還聽得到嗎?”
“聽得清清楚楚,”江淮仰頭蹭了蹭他的脖頸:“手和耳塞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吧?”
楚明笑了笑:“那人和蟬的邊界也是比較大的吧,它唱它的生命,你說它干嘛?”
聞言,江淮挑了下眉,故意說道:“你居然這么圍護(hù)一只蟬?是不是等會還想爬到樹上去聽它唱歌?那么偉大呢蟬還能唱生命!多有情懷!”
楚明:“……”
他被逗笑了,笑半天都沒緩過勁兒,手往下抱住江淮的脖子,“你怎么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