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八成失戀了,”趙逵逵開啟老兵模式。
隊友們:“喲!”
“喲屁,信我,”趙逵逵說:“我上次為情所傷的時候,也是這么跟籃球徹夜廝守。”
隊友們更高亢地:“喲喲!”
趙逵逵:“……”
他一巴掌拍過所有隊友光滑而貧瘠的腦袋,說:“起來訓練,再陪我哥們一會兒。”
江淮看著籃球靜靜停住,彎身撩起衣服下擺擦臉上的汗水。
他打得挺久的,呼吸極度不平穩。
彎身擰開瓶蓋他仰頭猛灌好幾口水,捏扁空瓶子飛擲進垃圾桶他撿起籃球繼續。
日頭越來越高,溫度節節攀升。
“真不叫停嗎?我說這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吧?”隊友1號說。
隊友2號起哄:“這得是多深的情傷,八中第一深情。”
“閉嘴閉嘴,”趙逵逵手動叫停他們的猜測:“你們進食去吧,我在這看著。”
“黑哥什么時候這么仗義了?”
趙逵逵伸出食指搖了搖:“你們不懂,患難見真情,等他好了我再邀他來校隊他絕對答應。”
隊友們回以大拇指:“牛逼!”
趙逵逵把隊友送走,坐在籃板底下觀賞江淮的投籃。
是挺準的,給他看困了都沒看到有球不進。
他哈欠連天,受不住地張著嘴仰了過去。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滾過臉頰順著骨骼輪廓淌進衣服里,江淮深擰了下眉,他面無表情地繼續。
手心浸出汗液,糊著籃球表面的灰塵,漸漸發黑。
他不甚在意地運球,沒管膝蓋時不時傳出的鎖痛,開始跳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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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半月以來頭遭睡到天亮自然醒。
他舒坦地睜開雙眼把天花板看真切,手往后正想伸個懶腰卻發現手感稍微有些不對。
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