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笑了笑:“……好。”
電話掛斷后楚明沒忍住挑了下眉:“你真挺天不怕地不怕的。”
江淮臉被薄被捂得發熱,探出腦袋很輕地倚靠在他肩頭:“她是我媽,又不是誰。”
“嗯……”楚明把豎著的枕頭放平,偏過上半身去關燈。
光線暗下來,拉合到一半的窗臺放進水色的月光。
江淮輕笑了聲,握在他腰側的手心收攏,指腹刮著硬鼓鼓的腹部肌肉:“怎么?”
“沒,”楚明躺下去:“覺得這樣的……母子關系,很神奇。”
“是嗎?”江淮借月光看著他。
“嗯。”楚明說。
江淮輕頓,相處這么久還沒聽楚明提過父母,他湊過去些:“別想了。估計她現在罵我罵得正起勁,氣得明天冒兩顆痘又得罵我一頓。”
楚明笑了:“真的?”
“不止。”江淮在他唇角輕啄了一下:“睡吧,我今天困得要死。”
“嗯。”楚明舌尖輕碰唇角,偏過臉小聲地說:“晚安。”
“晚安。”江淮說。
第二天早上江淮睜眼的時候,楚明還睡得筆直,像條兵。
太陽把屁股都快曬化了。
江淮掀開半拉被子噌地坐直,長腿跨過楚明坐到床邊蹬上拖鞋,目光稍偏些落在床上楚明安靜的睡顏,食指微曲勾了下他鼻尖。
“睡死你得了。”他笑著收回手,出去洗漱。
把牙刷戳進嘴里,江淮微抬眼時鏡子里忽地多映出半張臉。
是楚明。
“嗯?”他含糊不清地哼著:“起來了?”
楚明擠開他,彎腰時拍開水龍頭,接了捧水洗嘴,伸手去拿牙刷,聲音帶著才睡醒的沙啞:“都站你面前了。”
江淮笑笑,吐掉沫子清洗干凈唇周,他甩了點水漬到楚明臉上:“我還說等我洗完你還不醒我來給你抽醒。”
“嘶……”楚明抹掉甩進衣領里的涼水,“你搞什么!”
“明知故問。”江淮掌心貼著他脖頸而去,指腹上下滑動間捻掉沒摸干凈的小水珠。
楚明抖了下,“你手好涼……”
“受著。”江淮一抹他脖子,腳步輕快地出了房間。
楚明:“……”
他稍顯無奈地開始收拾脖子上稀里嘩啦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