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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陸書則青梅竹馬二十七年。
因為他吃了實習生剝給她的一只蝦。
我們分手了。
所有人都問我至于么?
不就是一只蝦,何必如此大題小做。
我也想不明白。
不就是一只蝦。
為什么陸書則就是要吃她手上的那一只?
。。。。。。
我站在新房的陽臺上,手里攥著兩串鑰匙。
一串是我的,另一串,是陸書則的。
黃銅的鑰匙扣上,還掛著我上個月去廟里求來的平安符。
傍晚的余暉透過沒來得及貼膜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我等了陸書則三個小時。
從下午五點,等到八點。
一周前,我們還在為兒童房的墻紙顏色爭論。
他想要沉靜的藍色,我堅持用溫暖的米黃。
最后他妥協了,揉著我的頭說:“都聽你的,反正你審美比我好。”
于是我興沖沖地買來了配套的星星墻貼,等快遞到了,約好一起來布置兒童房。
手機屏幕上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我下午五點發的:“我帶了你愛吃的生煎包,在新房等你。”
他沒有回。
他或許是在加班,或許是臨時有應酬,又或許,只是單純地堵在了晚高峰。
有太多的或許,太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