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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是他的習(xí)慣開始改變。
陸書則有胃病,我盯了他五年,他才戒掉了喝冰咖啡的毛病,只跟著我喝溫水和紅茶。
上個月,我去他公司送東西,卻看到他工位上放著一杯星巴克的抹茶星冰樂。
蘇星然就坐在他對面的工位,看到我,熱情地站起來:“嫂子來啦!陸哥最近帶我們趕項目辛苦了,我請大家喝咖啡!這杯抹茶超好喝的,我就順便給陸哥也帶了一杯!”
她笑得天真爛漫,一口一個“陸哥”。
陸書則握著那杯冰沙,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他抬頭看我:“晚晚,你怎么來了?”
我把他拉在家里的文件遞給他,沒有看蘇星然,只是對陸書則說:“下次別喝冰的了,胃會不舒服。”
蘇星然立刻“啊”了一聲,捂住嘴:“對不起陸哥!我不知道你胃不好,天吶,我,我馬上去給你換杯熱的!”
“不用了,”陸書則拉住了她,聲音溫和,還帶著幾分寵溺,“沒事,偶爾一次。”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低頭喝了一口那杯綠色的冰沙。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個多管閑事的事媽兒。
我的提醒,在蘇星然的熱情面前,顯得蒼白刻板,又不解風(fēng)情。
?那天晚上,他難得沒有加班。
我把新房的軟裝圖紙拿給他看,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胡桃木色系。
他翻了兩頁,突然皺了皺眉:“晚晚,這個顏色是不是有點太暗了?”
我一愣:“可這是我們之前一起選的。。。。。。”
“我就是覺得,”他有些煩躁地合上圖冊,“蘇星然說,她們年輕人現(xiàn)在都喜歡簡約的北歐風(fēng),大白墻配原木色,敞亮。我們這個感覺有點老氣,住久了會不會壓抑?”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一周前,他才剛說過喜歡這種沉穩(wěn)的風(fēng)格。
蘇星然出現(xiàn)后,陸書則開始頻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