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邊朗雙手插兜,又酷又帥,“如果這都算,那你扔過我多少東西。”
齊知舟還是小少爺的時候,擅自處理過邊朗的不少物品,邊朗收到的情書、糖果、巧克力、水杯、便簽本。。。。。。沒有一樣留得住的。
每回邊朗發現了齊知舟的惡行,小少爺還一本正經地狡辯——
“廁所沒紙了,我就拿你的情書用了,算扔嗎?”
“圓珠筆沒墨了,我就用你的巧克力寫字嘍,算扔嗎?”
“我想練雜技,用你的水杯踩高蹺了,算扔嗎?”
。。。。。。
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不勝枚舉。
齊知舟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年少時那些荒唐事跡,垂眸笑了笑:“扔就扔了吧。”
“不配你。”邊朗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齊知舟:“嗯?”
邊朗說:“那個花,橙不橙紅不紅的,丑的要死。你臉這么白,那破花和你不搭配。”
齊知舟頭回聽說這理論:“照你這么說,只有墻漆和我搭配,都白。”
邊朗:“。。。。。。電梯到了。”
齊知舟率先一步進了電梯,邊朗此時敏銳地發現,齊知舟側頸貼了一塊創可貼。
幾名死者身上的鱗片同樣在這個位置。
邊朗銳利的雙眼微微瞇起。
第11章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齊知舟穿著白色襯衣,袖口向上挽起,露出秀致的腕骨。他伸手按了1樓按鍵,手指甲修剪得干凈圓潤。
邊朗站在他身側靠后半步的位置,目光狀似不經意地瞥過齊知舟側頸,漫不經心地問:“受傷了?”
齊知舟撫上側頸的創可貼:“實驗操作不當,試管炸了,被劃了一個口子,不嚴重。”
從齊教授口中說出“試管炸了”這四個字有種奇異的反差感和幽默感,邊朗說:“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有二十年前的你能干得出來。”
二十年前的齊知舟七歲,別說炸個試管了,一個心情不好,炸廚房炸花園炸客廳都是常有的事。
齊知舟仿佛也想到了自己年幼時候的囂張行徑,淺笑著搖搖頭:“那時候啊。。。。。。真是無法無天。”
他配合邊朗敘舊,神情與口吻皆是恰到好處的無奈與溫和,扮演出懷念過去的淡淡情緒。
電梯里掛屏廣告的熒光映著齊知舟的側臉,五官柔和,笑意清淺,像戴著一張完美無缺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