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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邊朗的眼神犀利如鷹隼,齊知舟的創(chuàng)可貼被他“無意中”蹭落。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一段脖頸,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掌緊緊攥著。
創(chuàng)可貼下覆蓋著的,的確是一道極細(xì)的劃痕,并不是鱗片被強(qiáng)行剝落后的傷痕。
邊朗終于松了一口氣,不是他,還好不是他。
注射了那種基因藥劑后,基本必死無疑。
不管齊知舟在整起事件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但只要送來市局的那片“魚鱗”不是齊知舟的就好。
確認(rèn)了想知道的事后,邊朗心神搖曳,喉結(jié)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面前這段脖頸白皙得近乎透明,靠近衣領(lǐng)的位置有一顆很不起眼的痣。
邊朗記得很清楚,十年前,他珍而重之地吻過那顆痣。
當(dāng)時齊知舟還在昏迷,怎樣都喚不醒。
邊朗疲憊地跪在齊知舟的病床邊,一邊親吻齊知舟的手指一邊說“我愛你”。
齊知舟在這時有了反應(yīng),他雙眼緊閉,眼角落下淚來,用嘶啞的聲音說——
“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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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終于抵達(dá)一樓,清新的空氣灌入轎廂,邊朗也沒有理由再將齊知舟困住。
他退開兩步,和齊知舟保持著社交距離,仿佛對剛才蜻蜓點(diǎn)水的那一吻渾然不知:“沒擠著吧?”
齊知舟已經(jīng)收拾好了所有情緒,笑著說:“沒有。”
“創(chuàng)可貼松了,”邊朗說,“重新給你買一個?”
齊知舟摸了下側(cè)頸,把松落的創(chuàng)可貼重新貼好:“不用,反正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
二人并肩走出辦公樓,邊朗問:“齊教授,齊博士,想好怎么狡辯了嗎?”
齊知舟嘆氣:“那天在酒吧時,聽幾個酒保聊天談起的,說磴口街似乎有人出事了,有警察去排查過幾輪。具體有幾個死者,我并不清楚。”
他總能把話圓得滴水不漏,邊朗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齊知舟另起話題:“你剛才說有事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