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朗面色忽然變得凝重:“齊教授,請注意你的措辭。”
“抱歉,”齊知舟從善如流,“是銀灰。”
雖然他實在看不出來邊朗這一頭銀灰雜毛和白色有什么區別。
邊朗滿意地頷首,并且伸出一只手,在齊知舟后肩輕輕一捻。
齊知舟不解地抬眸:“嗯?”
邊朗似乎從齊知舟的襯衣上捻起了什么東西,裝進了口袋:“那個女孩的頭發,掉在你衣服上了。我帶回去和報警器上的那根做個dna比對,才好洗清你的嫌疑。”
齊知舟非常鎮靜:“那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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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警笛聲傳來,齊知舟抬眸望向遠方,嘴唇抿成一條平直的線。
“邊朗,”齊知舟輕輕地說,“幫我。”
邊朗的目光停留在他側臉,他預料到了齊知舟接下來要說的話,但還是問:“嗯?”
齊知舟輕呼出一口氣:“我是基因耐受體的事情,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嗎?”
邊朗追問:“為什么?”
齊知舟:“我的體質過于特殊,一旦被發現,會有很大麻煩。”
“我不是問這個。”邊朗打斷他,“齊知舟,我是警察,你是我的重點懷疑對象,我為什么要幫你。”
齊知舟微微偏頭回視著邊朗,坦蕩道:“邊朗,你知道我沒有殺人,而且我對你有用。”
邊朗:“有什么用?”
齊知舟平和地說:“要破譯elecxtrax7,只有我能做到。”
這話聽起來狂的沒邊了,但邊朗知道,齊知舟只是在講述一個客觀事實。
邊朗眼也不錯地看著他:“齊知舟,這算你求我嗎?”
齊知舟沉吟片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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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小時候也求過邊朗一次,那次他打碎了一個古董花瓶,求邊朗幫他銷毀花瓶碎片。
當時他伸出一根手指,可憐巴巴地說邊二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他怕邊朗拒絕,沒等邊朗張口,就用那根手指貼住了邊朗的嘴唇。
一瞬間,邊朗就和觸電似的,攥住齊知舟的手腕,把齊知舟的手甩開,板著臉轉身就走。
小少爺氣急敗壞,對著邊朗的背影拳打腳踢,大喊邊二你至于嗎,不就碰你一下嗎,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