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慌張張往外跑,被進門的小琴爸媽逮個正著,小琴媽罵著“要死了你!不睡覺去客人那撒野”,接著是幾聲沉悶的拍打和小琴撕心裂肺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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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爸臉上堆著尷尬的訕笑,跟著邊朗和瞿一寧走進房間,連聲給齊知舟道歉:“實在是對不住!這孩子不懂規矩,吵著你了吧?”
“不礙事,”齊知舟靠在床頭,“我一個人待著還有些害怕,多虧了小琴陪我說話解悶。”
瞿一寧從進屋起就皺著眉,忍不住嘟囔了一聲:“什么味道啊?一股豬屎味呢怎么?”
豬屎味?
齊知舟眸色陡然一沉,沒記錯的話,小琴家的豬圈就在出院門往東大概五百多米的山坳邊上,以小姑娘的腳程,二十分鐘足夠她跑個來回了。
瞿一寧話音剛落,小琴爸的臉色“唰”地變了,他不自然地瞥了眼地上那串小琴留下的腳印,沾著濕漉漉的泥土。
邊朗與齊知舟對視一眼,立即心領神會:“地上怎么全是泥啊,小琴是不是偷溜出去玩了?”
“那沒可能,小琴乖著呢,就是地臟了,”小琴爸眼神躲閃,“咳。。。。。。那個。。。。。。你們好好休息,夜里風大,山里寒氣重,你們關好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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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一寧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小琴爸的背影,小聲說:“齊教授,他怎么和見了鬼似的?這個味道真不對勁。”
房門掩上,邊朗立起手掌,“噓”了一聲。
瞿一寧立即屏住呼吸,屋外傳來小琴撕心裂肺的哭聲,其中夾雜著小琴父母壓抑的爭執,模糊不清。
瞿一寧將側臉貼著門縫,眉頭越皺越緊:“小琴爸好像在怪小琴媽,不把什么東西。。。。。。關好?”
他努力復述著捕捉到的聲音。
“小琴媽也哭了,說‘要關到什么時候’,小琴爸說什么詛咒什么的。。。。。。聽不清楚。”
邊朗的目光落在齊知舟蒼白的臉上:“你猜錯了,‘小琴’沒出現。”
齊知舟淡淡道:“我沒錯,‘小琴’應該出現,只是——”
他稍作停頓,目光掃過地上那串泥腳印,繼續說:“只是被關起來了。”
邊朗嗤道:“齊教授,從結果來看,你就是錯了。”
齊知舟輕笑:“邊隊,只看結果,不看過程,未免太過武斷。外部干預導致預期行為未能發生,并不等于邏輯判斷失誤。”
瞿一寧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茫然地問:“邊哥,齊教授,你們倆打什么啞謎呢,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不能動動你那豬腦子!”邊朗往他后腦呼了一巴掌,語氣嚴厲,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感情剛才出去那么長時間,你連我們要干什么都沒琢磨明白?”
這一巴掌力道不大,卻讓瞿一寧捂著后腦愣住了,一股強烈的羞愧感涌起。
好像確實是這樣,他待在邊朗和齊教授身邊時,變得像個提線木偶,反正齊教授運籌帷幄,邊哥智勇雙全,他只要跟著跑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