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周醫生!”一個穿著樸素的小姑娘躲在門扉后,見齊博仁走了,才抱著一本臟兮兮的書小跑過來,怯怯地說,“周醫生。。。。。。”
小姑娘只有七歲,左臉上生來就掛了個血瘤,模樣丑陋,遭村里人嫌棄,都不肯正眼瞧她。
就連她的父母也不愿意再養這么個賠錢貨,八百塊錢把她配給了隔壁村的一個老瞎子,只等她來了月經,就把她送到瞎子床上去。
男人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拍拍她油乎乎的頭發:“小琴,怎么了?”
“我撿了一本書,里面有很多圖案,但是也有字,”小琴怕弄臟了體面干凈的男人,往外挪了挪,“我不認字,你能讀給我聽嗎?”
“當然可以。”男人接過繪本,第一個故事是丑小鴨與白天鵝。
他只說了個開頭,小琴好奇地問:“周醫生,為什么丑小鴨和白天鵝是親兄弟,但是他們那么不一樣?就像我和我妹妹,我長得難看,我妹妹長得好看。”
男人溫聲道:“因為白天鵝太自私了,太貪婪了,他私自竊取了優秀的基因,把惡劣的留給了丑小鴨。”
小琴聽不懂這么深奧的話:“什么意思?白天鵝是小偷嗎?”
男人合上繪本:“如果沒有白天鵝,丑小鴨就不是丑小鴨。”
“如果所有白天鵝都死了,丑小鴨就是最漂亮的。”小琴似懂非懂地說,“但是就算沒有我妹妹,我也長得很難看。”
男人笑而不語,抬手把天鵝茶寵拋向遠處。
小琴這時注意到了男人耳朵里塞著個白白的小玩意:“周醫生,你耳朵上那個是什么?”
“耳機,”男人笑著摘下耳麥,“要試一試嗎?”
耳機好白,小琴不敢碰:“不了,等下臟掉了。”
“沒關系。”男人將耳麥輕輕塞進小琴耳中,小琴被嘈雜的聲音嚇了一跳。
耳麥那頭鬧哄哄的,隱約能聽見一個很兇的聲音,說著什么“再亂動老子殺了你”“老子賤命一條,拉五個人給老子陪葬,不虧”之類的話。
小琴害怕極了,驚恐地看向男人:“周醫生。。。。。。”
原來周醫生一直都在聽這么恐怖的東西嗎,可是完全看不出來啊。
男人笑著取下耳麥,重新戴回自己耳朵上。
耳麥那頭傳來一個暴躁的質問:“拖夠了沒!再拖下去老子真要被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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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波已經瀕臨崩潰,便利店外不知道多少黑洞洞的槍口在暗中瞄準他的腦袋,他隨時都可能腦漿四濺。
邊朗沉聲問:“有把握嗎?”
“邊隊,嫌犯在店內的位置太隱蔽,有天然掩體,加上他離人質太近,不好狙擊。”
便利店外,邊朗觀察著徐波的異樣,雙眼微瞇,小聲道:“有人正在對徐波遠程指揮,讓技術組嘗試定位。”
林森點頭:“是。”
接著,邊朗揚聲道:“徐波,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是受人指使的。現在的情況你很清楚,你已經被包圍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放了人質,現在和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林森立即配合地喊道:“對啊徐波,你別再被人當槍使了,否則只會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