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讓他如夢初醒,瞿一寧用力晃了晃腦袋,捋了一遍前因后果,恍然大悟道:“你們推測那個‘小琴’還會來找齊教授,所以齊教授故意裝病,讓邊哥和我有借口帶著小琴爸媽離開,就是要給那個‘小琴’創(chuàng)造接近齊教授的機會。但是那個‘小琴’被關在了豬圈里頭,倒是真正的小琴,趁著爸媽不在偷偷跑去了豬圈,所以她腳上有泥,身上還有豬屎味。”
齊知舟點點頭:“沒錯。”
瞿一寧心虛地看向邊朗:“邊哥。。。。。。”
“算你這豬腦子還沒完全退化。”邊朗冷哼一聲,“瞿一寧,我同意你來比泉村,不是真讓你來采風的。你要清楚你自己要干什么,每個行動都要思考。”
瞿一寧眼神專注,重重“嗯”了一聲,而后分析道:“這么看來,兩個小琴是雙胞胎,一個漂亮,另一個長相上有缺陷。小琴爸媽為什么要瞞著我們,還要把那個有缺陷的‘小琴’關起來呢?”
“這里的人非常迷信,”齊知舟冷靜道,“他們認為先天有缺陷的孩子,是一種詛咒。”
邊朗想到了被塞進豬肚子里的那個畸形孩子,面色冷肅。
齊知舟知道邊朗在想什么,無奈地搖了搖頭:“認知有限,他們太愚昧了。”
“已經到了草菅人命的程度,”邊朗從包里取出手套戴上,彎腰捻起一塊泥土裝進證物袋,聲音森寒如堅冰,“不是愚昧能夠開脫的,這是犯罪。”
瞿一寧又問:“那家里這個漂亮的小琴呢?她為什么要偷偷去豬圈看那個‘小琴’?”
“小琴對比泉村這套信仰體系深信不疑,”齊知舟面無表情,回憶著小琴說自己是白天鵝時的驕傲模樣,“她認為自己是山神的賜福,姐姐則是詛咒。欣賞姐姐的悲慘境遇,是對她白天鵝身份的確認,能夠讓她感到快樂。”
瞿一寧毛骨悚然,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可是她才那么小的年紀啊。。。。。。”
“從她出生,”邊朗眼神銳利,“她身邊的大人就不斷向她灌輸這種觀念,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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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一寧重重抹了把臉,屋里彌漫的豬屎味讓他倍感沉重。
“齊教授,能把窗戶打開嗎,通通風。”
齊知舟:“好。”
“好什么好!”邊朗低聲呵斥,“發(fā)著燒呢,通個屁風!”
瞿一寧詫異,抬手碰了碰齊知舟的額頭,火燒似的滾燙!
他忍不住驚呼:“這么燙!齊教授,你真的發(fā)燒了?完全看不出來啊!”
邊朗將證物袋小心收進密封盒里,冷笑著說:“你齊教授有神藥,用了藥后神智清醒,和沒事人一樣。”
齊知舟捏了捏脹痛的額角:“邊朗。”
瞿一寧趕忙翻自己口袋:“對對對,我們拿了退燒藥回來,齊教授你趕緊吃幾粒!”
“一寧,不用擔心,”齊知舟笑道,“我已經吃過藥了。”
邊朗在瞿一寧屁股上踹了一腳:“行了,滾吧。”
瞿一寧皺著鼻子:“齊教授,要不然你去和茜茜一個屋吧。”
邊朗斜睨著齊知舟,陰陽怪氣道:“是啊齊教授,你去和茜茜一個屋吧,雖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但你本來也挺不要臉的。”
“邊哥,你好好說話行不行!”瞿一寧說,“這屋子這么臭,怎么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