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蘭微微一顫,卻沒有抽回,反而順勢將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陳默的手背,眼神變得更加迷離,紅唇微微翕動,吐氣如蘭:
“傻孩子,跟阿姨還客氣什么……
累了,就在這兒好好歇著,阿姨……守著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種心照不宣。。。。
。。。。。。
他閉上眼睛,徹底沉溺在這片溫柔鄉里,貪婪地汲取著這份致命的“養分”。
時間在慵懶的暖昧和無聲的滋養中悄然流逝。
窗外的天色由明轉暗,再由暗沉入濃稠的墨藍。
當陳默再次睜開眼時,已是深夜。
客廳里只開著一盞昏黃的壁燈,
柳如蘭不知何時已在他身邊沉沉睡去,睡顏安詳。。。。。
陳默輕輕動了動身體。
一股沛然的力量感重新充盈在四肢百骸,精神力雖然還未達到巔峰,
但已不再是之前那種油盡燈枯的狀態,如同枯竭的泉眼重新涌出了清泉。
頭痛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明和敏銳。
他輕輕抽出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沒有驚動熟睡的柳如蘭。
他站在床邊,低頭看著這位在危難時刻給了他溫暖和“力量”的美艷房東。
陳默的眼神深處掠過一絲復雜,有感激,有欲望,更有一絲冰冷的清醒。
溫柔鄉是毒藥,也是暫時的避風港。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沉溺。
復仇的毒火,從未真正熄滅。
他悄無聲息地穿上衣服,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
轉身,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離開了這間充滿了暖香和誘惑的房間。
凌晨兩點。
香榭麗苑別墅區如同沉睡的巨獸,沉浸在死寂的黑暗中。
只有零星幾盞庭園地燈散發著幽冷的光芒,勾勒出樹木和建筑的森然輪廓。
陳默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郭家別墅外圍的陰影里。
與上次的虛弱狼狽截然不同,此刻的他,眼神銳利如鷹隼,身體緊繃如獵豹,
精神力雖然只恢復了七成左右,卻凝練而專注,帶著一種淬煉后的冰冷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