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就要去搶。
“龍哥!龍哥!”
陳默慌忙捂住口袋,身體微微后縮,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哀求,
“真不行!這…這剩下的兩萬,是…是給我媽看病的救命錢!
求您了龍哥!您大人有大量!
這一萬您先收著!
我…我請您喝酒!最好的酒!
就當…就當給龍哥您賠罪,也感謝龍哥您一直以來的照顧!”
“請喝酒?”龍哥的手停在半空,瞇起的小眼睛里閃過一絲狐疑,隨即又被一絲酒蟲勾起的興趣取代。
他看著陳默那副快要哭出來的窩囊樣,再看看手里實實在在的一萬塊,
以及對方口袋里那看得見摸不著的“救命錢”,心里的戾氣消了點,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施舍般的優越感。
“呵,你小子倒會來事?!?/p>
龍哥把那一萬塊隨手塞給旁邊的黃毛,大馬金刀地重新坐下,翹起二郎腿,
“行!看你小子還有點孝心,也懂點規矩。酒呢?要請老子喝酒,可不能拿馬尿糊弄!”
“不敢不敢!”
陳默如蒙大赦,臉上擠出感激涕零的笑容,
“龍哥您等著!我這就去買!買最好的!”
他點頭哈腰,飛快地沖出房門,留下龍哥三人在這狹窄的空間里吞云吐霧。
樓道里,陳默臉上所有的卑微和惶恐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計。
他快步走到樓下小賣部,沒有猶豫,直接拍出厚厚一疊鈔票:
“老板,最貴的茅臺!飛天!要真貨!”
老板看到那沓錢和眼前這個眼神冷厲的青年,愣了一下,趕緊從柜臺最深處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精致的紙盒。
幾分鐘后,陳默拎著那瓶價值不菲的飛天茅臺和幾包最貴的鹵菜熟食回到了出租屋。
濃郁的酒香瞬間壓過了屋里的霉味和煙味。
“嚯!真家伙!”龍哥眼睛一亮,接過那瓶茅臺,熟練地拆開包裝,擰開瓶蓋,貪婪地嗅了一口,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算你小子識相!來,倒上!都滿上!”
陳默拿出幾個臟兮兮的杯子,殷勤地給龍哥和兩個小弟都倒滿。
清澈的酒液在杯子里蕩漾,散發出醉人的醇香。
“龍哥,兩位大哥,我陳默不懂事,欠錢這么久,承蒙龍哥照顧沒動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