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以前,他要么攥緊拳頭憋紅了臉忍下去,要么梗著脖子回一句沒什么殺傷力的“神經病”,然后換來對方更加惡毒的奚落和周圍看客的哄笑。
但今天不同了!腦子里那股新生的、帶著冰涼觸感的力量似乎被這股怒火點燃,隱隱躁動起來。
他看著千碧瑩那扭得格外夸張、恨不得把胯骨軸子甩出去的背影,眼神變得幽深而危險。
“看不起老子?覺得老子是臭蟲?”
陳默舔了舔后槽牙,嘴角扯出一個近乎殘忍的冷笑,
“行!晚上爸爸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爸爸!夢里見,小主播!”
剛邁出兩步準備下樓找吃的,身后卻傳來另一個慵懶又帶著幾分刻薄的女聲:
“喲,小陳,這是要出門吶?”
陳默腳步一頓,頭皮瞬間有點發麻。
是房東柳如蘭阿姨。
他慢慢轉過身。
柳姨斜倚在她那扇半開的門框上,手里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
她看起來三十多歲,保養得宜,皮膚白皙,身材豐腴得恰到好處,像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
此刻她只穿著一件杏色的真絲吊帶睡裙,薄得幾乎透明,晨光穿透布料,清晰地勾勒出里面深色內衣的輪廓和成熟飽滿的曲線。
睡裙下擺很短,露出一雙筆直豐潤的長腿。
她沒化妝,眼角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但眼神卻精明得像能穿透人心。
“柳姨,早。”
陳默硬著頭皮打招呼,視線努力避開那片晃眼的雪白和若隱若現的風光。
柳姨吐出一個煙圈,裊裊的煙霧在她成熟嫵媚的臉龐前散開。
她那雙帶著鉤子的眼睛在陳默身上掃了一圈,從他磨破的領口看到快斷掉的人字拖,最后落在他明顯憔悴不堪的臉上。
“早什么早,都拖到什么時候了?”
柳姨的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卻沒什么溫度,
“小陳啊,不是姨說你,你這房租,可又拖了小半月了。
這破樓是舊了點,可地段還在魔都呢,水費電費垃圾費,哪樣不要錢?姨也是要吃飯的。”
她往前挪了半步,那股混合著成熟女性體香、煙草味和高級沐浴露的味道,
瞬間壓過了千碧瑩留下的廉價香水味,帶著一股強烈的、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襲來。
她微微俯身,領口下的風光更加驚心動魄。
“姨知道你困難,”
她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種近乎耳語的曖昧,眼神在陳默年輕卻布滿陰郁的臉上逡巡,
“年紀輕輕,長得也挺精神……這年頭,條條大路通羅馬嘛。何必把自己逼得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