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種虛弱的金色,勉強穿透柳如蘭公寓厚重的窗簾縫隙,在昂貴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狹窄的光帶。
空氣里殘留著昨夜昂貴的香薰氣息,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慵懶而甜膩的沉淪味道。
柳如蘭穿著一條幾乎透明的真絲晨褸,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像一只被精心豢養的貓,動作輕悄無聲。
她將最后一片煎得金黃、邊緣微焦的培根,小心翼翼地擺放在精致的骨瓷餐盤里,旁邊是淋了蜂蜜的松餅和溏心完美的太陽蛋。
她的目光,始終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黏在還靠在主臥門框上、穿著睡袍、一臉宿醉般慵懶滿足的陳默身上。
“默默,快來,”她的聲音甜得發膩,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嘗嘗阿姨新學的太陽蛋,火候剛剛好呢。”
她走過去,自然地伸出手,想替他整理一下睡袍微敞的領口,指尖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依戀。
陳默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任由她服侍,目光掠過餐桌上那堪比五星級酒店早餐的豐盛擺盤,心底卻沒有一絲波瀾,只有一種理所當然的饜足。
這曾經需要他精打細算房租、甚至要看她臉色的女人,如今不過是匍匐在他腳邊、用盡心思取悅他的奴仆。
他用夢境這把無形的刻刀,輕易地抹去了她的精明市儈,只留下對他病態的癡迷和絕對的服從。
這感覺,比金錢本身更讓人迷醉——這是對他人意志的絕對掌控。
他慢條斯理地坐下,拿起刀叉。
柳如蘭立刻殷勤地為他倒上溫熱的鮮榨橙汁,站在一旁,眼神癡迷地看著他進食的每一個動作,仿佛那是世間最神圣的儀式。
手機在睡袍口袋里震動了一下。
陳默慢悠悠地掏出來,是劉亞萍發來的信息,帶著一種刻意壓抑卻又掩藏不住的情欲暗號:
【老地方,等你。想你了。】
陳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帶著掌控欲的弧度。
郭凱的母親?那個曾經用短信威脅他、高高在上的貴婦?
現在不過是另一個被他拖入欲望泥潭、予取予求的獵物。他指尖輕點,回復了一個簡短的字:【好。】
他推開幾乎沒動多少的早餐,在柳如蘭失落又不敢有絲毫怨言的目光中起身。
“我出去一趟。”他語氣隨意,如同吩咐傭人。
“好……好,默默你路上小心,早點回來,阿姨給你燉湯……”柳如蘭的聲音追到門口,帶著無盡的眷戀。
同一時間,魔都核心地段一家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厚重的窗簾緊閉,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只留下床頭昏黃曖昧的燈光。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香檳、高級香水與情欲蒸騰后混合的濃烈氣息。
劉亞萍裹著潔白的浴袍,發絲微濕,臉上帶著激烈情事后的潮紅和一種近乎虛脫的慵懶。
她像一只被徹底馴服的貓,蜷縮在陳默懷里,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胸膛上畫著圈,眼神迷離,帶著劫后余生般的依賴和沉溺。
“凱凱他爸爸……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她的聲音帶著情事后的沙啞,如同夢囈,“書房……他一個人在書房待的時間越來越長,看我的眼神……也冷冷的。”
她下意識地往陳默懷里縮了縮,尋求著昨夜夢境與現實交織中、那個給予她極致歡愉和虛幻安全感的“庇護所”。
陳默閉著眼,享受著懷中這具保養得宜、曾是仇人之母的豐腴身體帶來的溫軟觸感,心底掠過一絲冰冷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