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你的助理,”
陳默直視著她的眼睛,沒有絲毫閃躲,
“是來幫你解決問題,拓展人脈,用我的頭腦和能力為你創(chuàng)造價值。不是來當(dāng)你的‘男公關(guān)’,更不是來出賣肉體的。”
他刻意加重了“男公關(guān)”和“肉體”這兩個詞,語氣中的厭惡和自尊不容錯辨。
“今晚,我完成了我的工作,合同簽了,客戶也‘滿意’了。”
他瞥了一眼沙發(fā)上酣睡的李太,眼神冰冷,
“但這種方式,我不接受第二次。以后有類似‘需要’,請事先考慮我的感受,并征得我的明確同意。否則……”
他沒有說完,但那未盡之語里的決絕,白薇聽得清清楚楚。
卡座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背景的音樂和人聲似乎都遙遠起來。
白薇臉上的商業(yè)微笑淡了下去。
她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亮得驚人,里面燃燒著不容侵犯的驕傲和底線。
腕間的綠水鬼在他撐在桌面的手腕上折射著幽光,提醒著她這個年輕人身上那謎一般的復(fù)雜氣質(zhì)
——既有底層掙扎的韌性,又有世家子弟的矜貴,更有一種不按常理出牌的邪性魅力。
而此刻,這份驕傲和底線,竟然讓她覺得……有點意思,甚至,有點欣賞。
她沉默了幾秒,忽然輕輕笑了一聲,打破了凝滯的氣氛。
那笑聲里沒有了之前的試探和算計,反而多了一絲真誠的歉意和……興味?
“生氣了?”
白薇身體微微前傾,拉近了與陳默的距離,紅唇勾起一個慵懶的弧度,
“好吧,這次……算我考慮不周。李太這個人……是有點熱情過度。”
她承認(rèn)得很干脆,“我道歉,陳默。”
她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精致手包,從里面抽出一張早已準(zhǔn)備好的支票,動作優(yōu)雅地推到陳默面前的茶幾上。
燈光下,支票上那一串醒目的“0”清晰可見——100,000。00元。
“這是你今晚應(yīng)得的。”
白薇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時的從容,卻少了幾分居高臨下,
“五千萬的單子,你功不可沒。十萬獎金,外加我的歉意。”
陳默的目光掃過那張支票,心頭的怒火和屈辱感被這實打?qū)嵉臄?shù)字稍稍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