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許燦的藥勁差不多褪去,疲憊的抱著夏寒舒倒在了床上。
夏寒舒扯開腰上緊箍著的手,踉蹌的往衛生間跑去。
雙腿因為發軟,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傳來一聲悶響。
但夏寒舒不敢耽誤,狼狽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躲進衛生間。
白酒混雜著鮮血噴在洗手臺上,但被刺激狠了的胃部依舊抗議,叫囂著要夏寒舒為他的縱容付出代價。
吐出的嘔吐物更加嫣紅,在唇上扯出一條紅色的血線。
腿上,血慢慢沿著大腿往下流,劃過斑駁的紅痕,一路向下。
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夏寒舒知道他快到極限了。
草草把洗手臺濺上的血清洗干凈,夏寒舒隨便裹了件浴袍,抱著他的私人物品逃離了這滿是曖昧氣息的套房。
意識最后,他只能找到那被許燦扔出去的手機,向快要醉的不省人事的特助求助。
…
夏寒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來醫院的,只能想象的到,他的特助看到那樣的他表情會有多么精彩。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夏寒舒,在那一晚把這輩子的臉都一塊丟干凈了。
夏寒舒試探的動了動,疼的他眉毛都擰到了一起。
渾身像是被卡車碾過,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拆碎了重組,喉嚨里充斥著難以忽視的血腥味,眼睛像是在藥酒里泡了一夜。
“幾點了?”
“下午兩點十三分?!碧刂ひ魩е拮淼纳硢?,眼神閃躲,不敢去看夏寒舒的臉色,仿佛把人弄成這樣的人是他一樣。
昨晚的事情慢慢在腦海里捋順,夏寒舒意識到,他現在要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幫顧芳時解決爛攤子。
他疲憊的揉著眉心,讓特助把手機拿給他。
剛開機,亂七八糟的消息和未接來電都一股腦彈了出來,最醒目的就是顧芳時的99+和置頂的席舟。
“備車,去香山公館?!毕暮嫫届o的吩咐。
如果不去聽那像是被砂紙磨過的粗糲嗓音和聲音里難以掩飾的虛弱,特助大概會真的認為夏寒舒沒事。
“夏總,您…身體要緊,要不還是先休息吧”
夏寒舒冷冷瞥了特助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