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舒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心底的郁悶和焦躁快要把他逼瘋了。
但他能做什么?
那些消遣對他來說無聊透了!
他踉蹌著起身,在這沒什么人情味的大平層里緩緩踱步。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夏寒舒知道那是許燦打來的,但他今天就是不想接。
他在墻上裝飾用的長刀面前停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黑色長刀看了許久。
他不記得這刀是什么時候買來的了,大概是他哪次出差的時候,心血來潮買來的,又十分湊巧的讓人送來了這里。
他取下那把長刀,退下刀鞘,銀白的刀刃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泛著寒光。
指腹緩緩在刀背上劃過,在蹭過刀尖時劃了一道傷口。
夏寒舒沒把那點傷放在心上,而是勾起一縷頭發,在刀上繞了一圈,手腕用力,一縷頭發慢慢落到腳邊。
夏寒舒說不出現在是什么心情,但似乎這樣會讓他心里莫名的舒服一些。
他像剛才那樣又纏上一縷,重復著剛才的動作。
他記得那時候,有好多人,他們粗暴的拽著他的頭發,用剪刀剪斷,又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在他面前。
那些頭發很臟,被臟東西粘在一起,黏糊糊的,帶著一股腥臭味,惡心的要死。
地上的頭發越來越多,亂糟糟的堆在一起,夏寒舒突然覺得這樣似乎已經不能壓制他心里的焦躁了。
他煩躁的握住刀刃,越來越用力,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滴在那一地的頭發上,染紅了白色的瓷磚。
身后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著,但夏寒舒好像沉浸在某種情緒中,就連手上的痛都感覺不到。
砰!
撞擊玻璃的響聲讓夏寒舒驟然回神,他驚恐的丟下手里的刀,朝著落地窗那邊看去。
窗外一切如常,并不像是有恐怖襲擊的樣子,而且這是在國內,他不覺得有誰會這么猖狂。
他走過去四處查看一番,片刻,又一架無人機飛到窗前,像剛才那樣撞擊在落地窗上。
挑釁?
夏寒舒沒心思理會這些無聊的小把戲,直接打電話去了物業。
很快,業主群里就有人承認了這場惡作劇,在物業把信息發來的時候,夏寒舒看著那熟悉的名字嗤笑一聲。
夏語安,還真是陰魂不散。
就是看起來怎么比從前還要蠢,上趕著來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