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未免有些太多了。
身前,夏寒舒捂著肩膀,頭低低垂著,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許燦想,應該不會太好吧,畢竟他剛才怕夏寒舒反抗,用了很大的勁。
很快,白色西裝上暈開的血跡就印證了他的猜想。
“你受傷了?”
平淡的詢問讓夏寒舒猛地從疼痛感中抽離,這時,他才發現,捂著肩膀的手心下是一大片的血。
“嗯,麻煩幫我叫個醫生,謝謝。”
夏寒舒的聲音除了有些發顫聽不出任何異樣,許燦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沒有痛覺。
夏寒舒要是知道許燦這么想他一定會大聲反駁,他不僅就痛覺還超級怕疼。
顧不上生氣,許燦扔了手里的絲帕,有些粗暴的扯開夏寒舒身上的衣服。
大片的吻痕和染著血的紗布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
“你連夜跑路是因為這個?”
夏寒舒輕佻的挑起許燦的下巴,語氣輕松,“想什么呢,bb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時候是不是該先檢查一下我的傷。”
“萬一發現是槍傷是不是還要反咬我一口,說我騙你?”
“撕裂應該不是很嚴重,要不你幫我去要紗布重新包扎一下?”
夏寒舒身上柔和清爽的淺笑穿透層層阻隔的熏香闖入鼻腔,和記憶里一致的味道讓許燦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他問夏寒舒能不能做他老婆。
上一次聞到這個味道,他意識不清,甚至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只知道,他一覺醒來,只有他自己躺在凌亂的床上,地上是他被扯掉扣子的衣服,空氣里依稀只能聞到幾分曖昧過后的味道。
除了床上蹭上的斑駁血跡告訴他昨晚有多慘烈,他找不到其他第二個人存在過的影子。
他甚至懷疑這三年本來就是一場噩夢,夏寒舒好好活著,只是像三年前那樣不愿面對,逃了而已。
他只要乖乖的等夏寒舒回來找他就好了。
他等了許久,等到意識完全清晰,等到他再次意識到他沒有夏寒舒了。
他瘋狂的砸了視野里可以打砸的所有東西,但只是這樣,根本無法宣泄心中的郁氣和痛苦。
所以他去查了酒店和餐廳的監控,但是監控被刪的很干凈,他什么都查不到。
他又想到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突然,他似乎就明白了為什么會做那樣一場夢。
許燦去了遠舟,在夏寒舒的辦公室里等了很久,但只等到了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