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越來越重,他似乎連這躁動的人群都無法脫離。
怎么辦?不能倒在這!要是在這暈倒肯定會被發現的!
手臂上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夏寒舒踉蹌的朝著那邊歪倒過去。
“呃…”
淡淡的鐵銹味傳進鼻腔,讓男人皺了皺眉。
“姓夏的!你惡不惡心!都吐我身上了!”
夏寒舒聽不出這個聲音屬于誰,只知道他認識自己,而后,只覺得身體一輕,被扛了起來。
本就疼痛的胃部被壓在肩膀上,夏寒舒只覺得本就沒什么東西的胃部又開始翻涌,但想到男人剛才的嫌棄只能勉強忍著。
不知晃了多久,夏寒舒被粗暴的扔在沙發上,而后胳膊上似乎被扎了一下…
“夏寒舒,夏寒舒…”
夏寒舒緩緩睜眼,對上一雙暗紫色的眼眸,瞳孔瞬間放大。
“你…”夏寒舒把面前正掐著自己下巴的男人推開。
視線緩緩聚焦,他終于看清了面前的臉。
男人的頭發差不多到胸口,頭上還扎了幾個小拇指粗細的麻花辮,上面系著藕荷色的絲帶。
他面容乖戾,五官艷麗,像是啼血杜鵑,又嬌又媚,身上還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唐裝,上面繡著民族風紋路,還點綴著幾條銀鏈。
“你是誰!”
男人輕笑出聲,似乎對于夏寒舒眼中的驚恐很是受用。
“你是夏寒舒?我見過你,你本人比照片還要好看,就是可惜是個短命鬼。”
聽著男人戲謔的話語,夏寒舒努力克制著心底的躁意。
他現在這副樣子,還是不動手的好,更何況,他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閣下哪位?我應該沒得罪過你吧?”
男人抬了抬手,夏寒舒還沒看懂他的意思,就連他手腕一翻,一條銀蛇從袖子里爬了出來,還朝著夏寒舒吐信子。
夏寒舒立馬拉開距離,內心突突直跳,在心里暗罵這個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瘋子。
“我叫郁秋邇,你三個月前得罪我了,不對,你這三個月一直在得罪我,你不知道嗎?”
夏寒舒把這個名字和這張臉在自己腦海里搜尋了十幾遍,也沒想到他和這位能有什么交集。
“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是怎么得罪的閣下,要是閣下沒事,我就先走了。”
夏寒舒剛要起身,那條原本在郁秋邇手腕上好好盤著的蛇就突然跳到他身上。
夏寒舒停住動作,但顯然沒有了剛才的狼狽,面上一副氣定神閑,游刃有余的模樣,看的人沒來由的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