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沒有什么是真的舍不得的。”
雖然這種絕情的話他已經(jīng)聽了很多次了,但現(xiàn)在聽到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是,你什么都能放下,名利可以,朋友可以,我可以,就連你的生命你都可以隨時放棄!”
“你最理性了,那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我放不下,舍不得,你可以說不要就不要,我不可以!”
這些日子在心里積壓的恐懼和委屈似乎都隨著這一聲聲低吼發(fā)泄了出來,許燦此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也軟了下來。
他身子佝僂了些,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扶著旁邊的墻,倔強的看著夏寒舒,不肯讓步分毫。
畢竟是在楚政霖家里,夏寒舒也怕許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只好暫時讓步。
“行,我冷漠,我自私,所以你現(xiàn)在是非要和我吵出個結(jié)果來是嗎?”
許燦也一下子就蔫了,他才不是那個意思,而且夏寒舒身體不好,萬一氣著了怎么辦。
“我…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嗎?”
許燦的表情可愛又委屈,聽的夏寒舒還真想去哄哄他。
“你都好久沒哄過我了,你就當(dāng)我是路邊一只小狗,逗兩句也成啊~”
“你哄哄我,我就什么都聽你的行嗎?”
許燦扯著夏寒舒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撒嬌。
夏寒舒無奈的嘆了口氣,“讓你離開也可以?”
“除了這個!”
許燦眨著亮閃閃的眼睛,里面寫滿了期待。
夏寒舒最后還是敗下陣來,揉了揉許燦蓬松柔軟的頭發(fā),“先不說這個了,等回家再說。”
許燦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回味一般碰了碰剛才被夏寒舒揉過的頭發(fā),嘴角還是抑制不住的上揚。
回家說就回家說,夏寒舒還愿意讓他回家就說明他還有機(jī)會!
這樣想著,許燦立馬干勁十足。
夏寒舒和之前在家里一樣,一直躲在房間里,只不過許燦現(xiàn)在可以以上藥為借口,來找夏寒舒。
冰冰涼涼的藥膏涂在臉上,清爽又舒服,只是許燦心里卻難受的不行。
一想到夏寒舒臉上的傷是因為他才留下的,許燦就自責(zé)的不行,上藥時手都是抖的,一點沒有能摸到夏寒舒的喜悅。
夏寒舒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要不我自己來?”
聞聲,許燦立馬把瓷罐抱在懷里護(hù)好,“不行!”
這可是他唯一的福利了,要是夏寒舒自己來,他還有什么借口見夏寒舒?
夏寒舒見他那副護(hù)食的樣子,也不打算再爭這些,只是寬慰了幾句。
“已經(jīng)不疼了,醫(yī)生也說不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