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求生的本能,他混亂間抓到一個花瓶,用盡全力朝著許燦的頭砸去。
雪白的花瓶在眼前炸開,夏寒舒翻身壓在許燦身上,抓住一個碎瓷片,瘋狂的往許燦脖頸上刺去。
滾燙的鮮血噴了夏寒舒一臉,把他的眼球都染成了紅色。
比解脫更先到來的是驚恐,混著鮮血的淚珠砸在許燦臉上,讓兩人都平靜下來。
夏寒舒驚恐的攥緊了手里的瓷片,手被劃得血肉模糊都渾然不覺。
許燦眷戀又癡迷的看著面前的夏寒舒,他似乎在那眼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溫柔。
他揚起一個和兩人初見時一般的笑容,緩緩抬起止不住顫抖的手,溫柔的幫夏寒舒擦去臉上的眼淚。
“別這么作踐自己,夏夏回來會難過的…咳咳咳…”
一口血嗆咳出來,把身下的枕頭染的更紅了。
“夏寒舒,要…好好…生活,別哭,我…不疼的…”
那溫熱的手從眼前滑落,像是大海里最后一塊浮木在眼前化成泡沫。
夏寒舒無措的捂住許燦的脖頸,但那血怎么都止不住,源源不斷的從他指縫里往外擠。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所有的記憶如同洪水般涌來,像那晚的江水,密集的沒有一絲空氣。
夏寒舒慌亂的抓起手機,打了三遍,終于把急救電話撥了出去。
“bb,我錯了,你醒醒,我回來了,你看看我,看看我?。 ?/p>
“bb,你別嚇我,求你了,你再看看我,醒醒好不好…”
“許燦,你說話啊,我嫁給你好不好,別這樣,求你,你回來…”
絕望的哭聲回蕩在空曠的別墅,但夏寒舒似乎再也等不到回應。
一周后,幾乎幽城所有叫的上名字的人都收到了夏寒舒的婚禮請柬,就連遠在國外的夏清瑤、楚政霖和席舟都不例外。
一個月后,婚禮如期舉行,但令人意外的是,整場婚禮,到新郎入場都沒見到夏寒舒和許燦。
似乎,只有禮廳里,兩人的婚紗照在告訴眾人他們沒有走錯禮堂。
照片里,夏寒舒穿著高定婚紗,臉上戴著銀色雕花面具,被許燦抱在懷里,兩人看起來恩愛非常。
“請新郎入場?!彼緝x淡定的喊了第三次,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