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件事情和黃大仙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變身后的黃鼠狼依舊喋喋不休,像個啰嗦的老太婆,跟我嘮叨了半天:“那老東西不知好歹,不配合我,我只好把她殺了,真是可惜了那具人類的身體。不過你來了,我又有新的皮囊了,根本不需要她那身老皮。嘿嘿……”
黃鼠狼怪笑著給小玲兒使了個眼色,小玲兒立刻心領神會,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樣走過來,抓起我的手腕查看。
“找到了!”找到針眼之后,她興奮得像發現了寶藏,黃鼠狼也緊跟著躥了過來,迫不及待地要往針眼里鉆。
我見時機已經成熟,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揪住黃鼠狼的尾巴,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隨后,我將小玲兒的雙手像擰麻花一樣拎到背后,用繩子緊緊地綁了起來。
和我預料的一樣,妖怪附身在小玲兒身上之后,就如同被縛住了手腳的老虎,能力被完全限制了,也就和一個普通的小孩沒什么兩樣,我輕而易舉地就將她制服了。
小玲兒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你明明穿著毒衣裳,怎么會沒事?”
說起這個,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身體本來已經中了毒,但是沒過多久那毒氣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走了。
我也懶得去解釋,見小玲兒還在那里掙扎,我又順手拿起掛在椅子上的破布,像綁粽子一樣將她的腿也綁了起來。這下小玲兒徹底老實了,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著我,什么都做不了。
被摔在地上的黃鼠狼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它像一只敏捷的兔子一樣,靈巧地跳了起來,一下子躥到了桌子上面,又蹦又跳。它那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仿佛我是它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黃鼠狼這生物最是記仇,你要是打它一巴掌,它肯定會還你十棍子。
我也沒打算跟它講什么客氣,就這樣和它對峙著。那家伙充分發揮出自己的嘴炮功夫,不停地叫罵著,我的耳朵都快要被它的聲音磨出繭子了。
小玲兒一個小孩都比它成熟得多,看它那副樣子,活像個只會耍嘴皮子的紙老虎,不然早就將我拿下了。
我也不點破它,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準備將它一并綁了。
黃鼠狼嚇得像只受驚的兔子,一縮脖子,“嗖”的一下跳下桌,從窗戶逃之夭夭了??磥砦业牟聹y果然沒錯,它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只會耍耍嘴皮子罷了。
只可惜讓它給跑了。我回過身,正準備收拾小玲兒,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擋住了我。
紅面具不知何時現身,正像拎小雞似的提溜著小玲兒的腳脖子。小玲兒被他這么一提,藏在身體里的小黃鼠狼就像被抖落的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掉了出來。
我這次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小東西,生怕它也趁機溜走。
黃鼠狼被我牢牢地抓在手里,“吱吱”地慘叫著,仿佛在向我求饒,連人話都不會說了,只剩下求生的本能讓它不停地撲棱著腿兒,妄圖掙脫束縛。
我怎會讓它的詭計得逞?
綁著小玲兒的破布恰好被紅面具解開了,我眼疾手快地接過破布,如捆粽子般將小黃鼠狼綁了個結結實實。這下它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紅面具從布袋里掏出小玲兒的生魂,小心翼翼地往小玲兒的背后一拍,然后輕輕地將小玲兒放在了小床上。
“這樣就好了嗎?”我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小玲兒,心中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忍不住擔憂起來。
紅面具緩緩地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我,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